都是高人,不管說什麼話,總不至於冷場,所以,這頓飯的氛圍還算不錯。
白路有心想問一句:為什麼我可以上桌。可當著整桌人問出這樣問題,顯然時機不恰當。
四家人心裡有數,維持著和諧氣氛,連張狂的何山青、囂張的海風都很安分。大家也是差不多同時喝光酒,同時放下筷子,整個飯局整好吃上一小時,好象有人掐表一樣。
一小時後宴會結束,撤去桌椅,改喝茶水,再坐上二十分鐘,三家客人告辭。
白路也想走,卻聽到海援說:“你要是不忙,能晚一下再走麼?我有話想和你說。”
白路的回答肯定是不忙。
原因倒不是害怕海援的官職,實在是倆人不熟,沒必要當著很多人直接拒絕。在這個時候拒絕,就是打海援的臉,腦袋正常的人都不會做這種白痴事情。
海援一家人出去送客,三分鐘後回來,說明送出很遠。
海風先回來,朝白路做個大大的鄙視手勢,回去自己房間。白路馬上說話:“你這麼大了還和父母住一起?真戀家。”
海風腳步一頓。很有些生氣的進入房間。
沒一會兒,海援來到客廳,跟白路說去書房坐。
那就去吧。白路端著茶杯茶壺跟上。
書房很小。裡面只有一把椅子。海援說:“受累出去搬個凳子。”
白路苦笑道:“你是電視上經常出現的大領導,咱就別這麼說話了成麼?接受不了啊。”說著出去拿凳子。
等再回到書房坐好,海援開門見山說道:“你一定好奇,我為什麼想見你。”
白路說是聲色。
海援笑了下,又說:“這個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我也不會無緣無故找你說話。”
白路沒接話。認真聽海援說。
海援說:“今天晚上是四家人在一起吃飯,先說說另三家人。柴遠航有個好兒子,不過缺點是太囂張,跟何山青、海風差不多,今天晚上的五個孩子。蘭強最省心。”
白路說:“我也省心。”
海援說:“你平時也是這麼自己哄騙自己麼?”
白路說:“你是大領導,可不能這麼說話。”
海援笑道:“還不夠大,大領導都住在祖國心臟裡面。”說的是那個傳奇所在,國家行政中心。
白路搖頭道:“有的大領導也不住裡面。”
海援笑了下:“不說這個,接著咱們的話題聊。”
白路說:“明明是你自己在講故事。”
海援說:“那你現在在說什麼?不是聊天麼?”
白路嘆道:“好吧,你贏了。”不過跟著就說:“你說你這麼大一個領導,跟我鬥嘴,有意思麼?”
海援笑道:“現在才是真的你,剛才吃飯時那個拘謹啊。”不等白路接話。他繼續說道:“柴遠航想往上升,有人不想他上去,就找出他兒子犯錯誤的證據。想拉他下來;再說何長安,他的缺點是根基淺,今天吃飯的三家人,他算是最淺的,淺有個好處,很多重要的人會看不見他。壞處是看都看不見,誰還能記得投他一票?這是何長安想要達成的目標。增加存在感;最後是蘭成中,我們四個人裡最年輕,也是最有實權的一個,如果不考慮上面還壓著一個書記,那就是絕對的一方諸侯,他要的是書記那個位置。”
說到這裡看向白路:“這三個人要的東西,我都給不了,但我能找到人達成這件事情,我說這些,你明白麼?”
白路說不明白,就像不明白你為什麼留我吃飯一樣的不明白。
海援笑了下:“我從很早以前就知道你,找人查過你,知道你爹是誰,知道你資金的來源,還知道你和海風打過架。”
白路問:“你知道我資金的來源?”
海援笑道:“其實世界上很多事並沒有多複雜,大多事情可以分析出來,我找人查你,是查你在國內的來歷,至於你從國外轉回來的資金,我還真不在意。”停了下又說:“每年都有大量資金流出國,你能搞回來一些,等於是愛國。”
白路說:“海叔,可千萬千萬別這麼說,我心裡沒底。”
海援給白路倒茶,滿杯後接著說:“我知道你的部分資金來自摩根,巧的是,我知道有個人擁有摩根很多債券,而那個人和應該你毫無關聯。”
白路說:“你就是憑著這點猜出我的資金來源?”
海援說是,又說:“摩根是上市公司,那麼大一筆資金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