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喜歡你?她對別人很和氣,就對你不一樣。”麗芙說道。
白路說:“你是沒看到孫佼佼怎麼對何山青,那傢伙,整個一母夜叉投胎。”
麗芙恩了聲,忽然說道:“你們國家允許外國人投資房地產了。”
“啊?什麼時候的事?”白路問:“投資房地產是怎麼回事?”
“就是可以買房子,也可以找銀行貸款,不限制了。”麗芙說:“我想買一套。”
“別買了,這裡就是你家,什麼時候住都行。”白路說。
“自己買的房子不一樣。”麗芙說。
“有什麼不一樣的?是有人不想房價跌下去,猛勁兒想招兒,你就別湊熱鬧了。”白路說:“計劃生育逐步放開,又讓你們來買房子,說白了,還不都是為了錢。”
麗芙想了想:“聽你的。”跟著說:“我家隔壁房子要賣,你買不買?”
白路問:“哪個家?紐約的?”
麗芙說是,又說:“就是不怎麼便宜。”
白路說:“第五大道的房子當然貴。”
“那你買不買?”
白路說:“還是不買了。過了年,要不就是後年,我們也收房產稅了。這都是跟你們腐朽的資本家學的,我兩邊買房子就是兩邊交稅……天啊,想想就可怕。”
麗芙笑了下:“我替你交。”
白路搖搖頭,慢慢躺下,雙手枕在腦後:“一直想這麼躺著什麼都不做,真舒服。”
麗芙仰頭看他一下,忽然說了句:“聽。有人放鞭。”
白路說:“今年禁放,他那是做死。”
“不放鞭。放煙花可以麼?”
白路說不知道。
麗芙說你去年還放了。
白路說:“主要是今年沒看到有賣的,估計是抓的嚴。”
倆人就這樣東一句西一句說著平平淡淡的話,對話內容很普通,卻是很溫馨。越說越覺得更親近許多,也是很喜歡這種聊天的感覺。
一直到珍妮弗打來電話,問麗芙往回走沒有。
回話說很快回去,掛電話後,麗芙忽然說:“咱倆同房好不好?”
白路說:“我一直努力迴避這個問題,你咋還當面提?”
“你是身體有疾病?”麗芙笑道。
白路沒說話。無論是與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想。
這麼說有些不準確,應該是很想。只是不能……說不能也不準確,是能但是不想這麼做……不解釋了,反正就那麼回事。
麗芙沉默一會兒說道:“那個叫寶寶的女孩不錯。”
“恩?”白路重又坐起來。低頭看麗芙。
麗芙說:“她看你的眼神是別人沒有的,眼裡只有一個你,她是真的喜歡你。”
白路問:“你呢?你看我是什麼眼神?”
麗芙說:“同房就告訴你。”
白路心底一聲嘆息,輕聲說:“對不起。”
麗芙笑了:“真假,假的很,很假。假死了。”
他倆一個坐一個躺,坐著的那個人低頭看在他眼裡是倒著的一張俏臉。躺著那個人揚著脖子,努力向後看,看坐著的那個人的下巴和鼻孔……
白路說:“我要親你。”說完低下頭,一顛一倒的兩張嘴合到一處。
長吻無聲,夜的靜渲染了吻的寂寞,吻努力給寒夜帶來一絲魅力。
過了好一會兒,倆人分開,同時說:“太累了。”
肯定是累的,一個要努力低頭,一個要努力抬頭,很鍛鍊頸部肌肉。
然後又陷入沉默中,最後是麗芙說回家。
白路說可以在隔壁住下。
麗芙說:“你跟我同房,我就住下。”
白路輕聲道:“我也想啊。”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不能。
麗芙起身道:“等我沒耐心了,就不要你了。”
輕輕一句話,帶來兩個人的心酸,麗芙說了話怔住,白路坐著沒動,體味胸口那一絲酸楚,還有點痛,有些不捨……
麗芙站了會兒:“走吧。”伸手拽白路。
白路站起身,一把抱起麗芙:“回家。”
麗芙咯咯直笑:“你要能抱我一輩子才算本事。”
白路沒接話,抱著出門,抱著下樓,抱著去停車場,要上車了才不得不放下。
等汽車上路,看著道邊的霓虹閃爍,麗芙說:“再有兩年,也許三年,你就不會像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