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階市場就那麼些客人，開業時間早意味著失去新鮮感，要不是因為果釀和醬料，黑標的生意興許早不行了。
白路搖搖頭：“文青也不和我說啊。”
“說什麼？”揚鈴說：“我要不告訴你，你可能永遠都不知道。”
白路說：“那不能，別人總會聽說那兩家飯店。”
“等從別人那裡聽來？早不知道過去多少年。”揚鈴說：“我跟桃子、文青盯了那兩家飯店兩個月，至尊榮貴的生意要稍好一些，需要訂桌，大食城的生意比日料一條街好些有限，看來還是外國的廚子會做飯。”
白路恩了一聲問道：“想出解決辦法沒有？”
“有啊，一直就有，只要你肯去黑標掌勺一個月，再至尊的食城也會麻溜兒關門。”
白路說：“再沒有別的辦法？”
“還真沒有。”揚鈴說：“大家都明白，黑標生意能這麼好。主因是果釀，這個外面沒處賣的傳奇好酒早已是北城第一名酒，什麼茅臺、五糧液、拉菲都不夠看。外面有句話，花錢能買到的東西就不是好東西，果釀還是很吸引顧客的。”
白路說：“果釀也有不同種類，酒廠那面產出來的，遠不如當初在車庫裡搞出來的好喝。”
揚鈴說：“不管有多少種類，反正外面沒得賣，要不你再研究幾種酒出來？弄個高度酒什麼的。順便霸佔下市場。”
白路搖搖頭，說聲：“走了。”下樓打車去黑標。
自從標準天地開業以來。他就幾乎沒去過黑標，畢竟軟體、硬體條件都不相同，工作重心也是轉移過去。
當計程車開到地方，他慢慢往衚衕裡走的時候。竟然有了點膽怯感覺，覺得挺對不起柳文青。
柳文青在標準天地有辦公室有宿舍還有自己的家，可是就跟白路很少來黑標一樣，她也很少住過去。那邊的辦公室長期處於空閒狀態。
有段時間，她甚至不回大房子住，白天在黑標上班，晚上在黑標宿舍休息。
此時時間，飯店剛開始上班，客人還沒上門。
白路往裡走。看到熟悉的大碾子磨，也是看到店門口的涼亭。現在天冷，沒人會在亭子裡吃飯。但是店門口和以前一樣，站著四名身高、容貌、身材都很相近的美女。
看到白路過來，一妹子馬上開門，同時衝裡面高聲喊道：“貴客一位，白大老闆親自來吃飯了。”
明顯是拿他開玩笑，白路進門時對她說話：“本來呢。你要是不喊這麼一聲，我打算這個月給你多發獎金。可你這麼一喊，對不起，獎金沒了。”
“我才不信。”那妹子不上當。
白路笑了下，大步進入。
妹子們已經筆直站在各自的工作崗位上，都是衝白路微微鞠躬，微笑問好。
白路說：“都是一家人，這麼客氣幹嘛？”快步了二樓，直接進到柳文青辦公室。
柳文青起身去倒水：“你怎麼來了？”倒滿後，把水杯放到白路身前：“大老闆可是來訓話的？”
白路問：“有人挖飯店員工，你怎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幹嘛？”柳文青說：“為了企業的健康發展，每個人的工資都是深思熟慮後才定下來的，不能因為別人給高工資，咱就要跟上去，這樣對別的員工不公平，對企業發展也有不好影響。”
白路說：“辛苦了。”
柳文青說：“昨天跟你嘮叨那麼多，你都沒反應過來，是不是揚鈴告訴你的？”
白路說是，又說對不起，不是故意的。
柳文青就笑：“這也有故意不故意的分別？”
白路回話：“你說有就有，說沒有就沒有。”跟著問道：“柳大經理，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做的，只管吩咐。”
柳文青說：“算了，你是大忙人。”
白路說：“那兩家飯店挖人時，沒使什麼手段吧？”
“沒有，和去年那次一樣，人家在衚衕外面樹個大牌子，三萬招聘廚師，然後就有人動心了。”柳文青說：“新招的員工都有些不定性，還是老人好。”
白路問：“那現在怎麼辦？”
“直面所有競爭。”柳文青說：“我花了你這麼多錢，就得做那麼多事。”
白路說：“本來說今年讓你出海，估計又不行了，是吧？”
柳文青說：“出海什麼時候都可以，其實那兩家店並沒有太多優勢，前期虧損兩、三個月，年前剛有點起色，他們沒法和咱們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