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個天的,門童換人了,趕忙問道:“我騎車來的,剛才那門童幫忙停車,你知道停在哪兒麼?”
“你騎車來?”門童猶豫下問話:“是摩托車?”
“腳踏車,剛才那門童沒和你說?”
“沒有,先生要是不著急的話,可以稍微等會兒,他去廁所了。”
好吧,只能耐心等待那位神人從廁所回來,白路站的稍遠一些,看天。
正發著呆,何山青打來電話:“馮寶貝過生日,在店裡等你,你個孫子去哪了?”
怎麼又過生日?這幫小女孩天天過生日,也不嫌累。如果一個班有四十個學生,一年三百多天,平均九天十天就有一個人過生日,我勒個去的,不用幹別的,得天天送禮物……等下,張沙沙是哪天生日?還有李小丫。
白路琢磨琢磨,確實想不起來,小丫的生日得慢慢問,沙沙的可以去學校查,恩,我真聰明。
胡思亂想中,去廁所的門童回來,看在一百塊錢的面子上,很勤快的推來腳踏車:“先生,請。”
白路點點頭:“做的很好。”跨上腳踏車,朝外面騎去。
這時候,鄒小櫻在酒桌上找白路的身影,他認為白路影響到他,讓他沒面子,想找機會羞辱。可是找來找去沒看到人,藉故和柯強說話:“和你一起的年輕廚師呢?”
“他啊,走了。”柯強笑著回話。
鄒小櫻一聽,我靠,這場酒席等於是給我辦的慶功宴,這孫子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完全不捧場!心裡的記恨又多了一分。
鄒小櫻這個人夠認真,在認清形勢的情況下也夠勤奮,但是太好面子,很虛偽,尤其有個最大毛病,太有野心,會為了達成目標,完全不考慮別人的想法。
白路識人頗明,只看他一眼,就知道心術有點問題,所以不想和他打交道。
現在,遭人記恨的白同志,正勤奮的蹬著腳踏車回家。邊蹬邊唱歌:“我來到你的城市,走過你來時的路……鬱悶,又破音了。”
花園酒店在城市另一邊,回去小王村最近的路是走國家大道。國家大道上真熱鬧,路燈賊拉亮,車燈賊拉亮,兩旁建築的彩燈也賊拉亮,白路邊走邊看風景,連連點頭:“真是個美麗的城市,如果能搬到沙漠裡就好了。”
國家大道上最多的是地下通道,在路過圖書城的時候,正趕上地鐵到站,從地鐵口放出一堆堆人,其中有個很熟悉的身影,白雨,拎著吉他盒子匆匆而過。
白路愣住,和這丫頭怎麼這麼有緣?一天見好幾遍?
白雨往北走,白路想了想,騎腳踏車跟過去。
往北走不上幾步就是中天百貨,下午和小丫在這裡買衣服來著。
過了中天百貨百多米,白雨走過街天橋,繼續往前走,三百米外有家酒吧,名字叫一九九七。白雨拎著吉他進門。
白路在馬路對面停下,琢磨了一會兒,掉頭回家。
白雨下午來試音,被白路看到。晚上來上班,又被白路看到,確實是有緣。
八點一刻,白路回到飯店,李小丫拿著一把錢迎上來說:“一共四十位客人,每人收四十塊,一共一千六,老闆,你點點。”
四十個客人?白路瞪大了眼睛左轉右轉,一共六張桌子,二十八張椅子,這傢伙怎麼能安排下四十個客人?順便衝坐在角落裡的四個女孩點下頭。
“老闆,給你錢。”見白路亂看,也不收錢,李小丫提醒道。
白路隨口說:“留著吧,算你的工資。”心道小丫頭了不得,搞不好是讓客人站著吃的。
他猜對了,晚飯的所有客人都是站著吃的,客人進店交錢領盤子,好象是電影里老外的自助餐聚會,端個盤子裝些食物,溜溜達達邊走邊吃,偶爾湊到一起說個小話。
不過這事和小丫無關,是客人們自己想出來的。他們發現很難說的白路不在家,便是磨著小丫頭說好話,李小丫哪見過這個,再說也想幫白路多賺錢,於是答應下來。
至於何山青和林子,這倆哥們全職看熱鬧,完全不幫忙。
聽說把錢全給自己,李小丫趕忙說道:“不行,不行,白天你還給我買衣服了,這錢不能要。”
“衣服是工作服,錢是工資。”白路說了話,跟馮寶貝打招呼:“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