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是要造反啊,白路轉身就走,去何山青那裡拿來車鑰匙,順便問下夜店地址,戴上帽子轉身出門。
許是以為白路還在邊疆,如今又是晚上,小區門口竟然沒有記者。白路開著紅色跑車去超市,新買一套衣服一雙鞋,又有一雙絲襪,放到車上,開去999俱樂部。
夜店營業時間晚,這個時間段剛剛開門,服務員收拾衛生。
白路停好車,在附近溜達溜達,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低著頭玩手機,抽空監視大門。
低頭懶散坐在街邊,整個人顯得特普通,就是熟人打身邊過,都未必能認出是誰。
又等一會兒,夜店開始上人,許多個俊男靚女呼啦啦往裡進。尤其那些女人,每一個打扮的都跟手機上不停刷微播的白富美差不多模樣,盡是高跟鞋,小短裙,露出一雙或黑絲或肉色的大長腿。
電視上總說只有懶女人,沒有醜女人,夜店就是這樣,每一個女人都打扮化妝的很好看,在昏暗燈光下,都是美的朦朧模糊。如果你近視還不帶眼鏡,來到這裡就是來到了眾香天堂。
白路眼神很好,隔著馬路也不耽誤看美女,看來看去搖搖頭,一般而已。他飯店的幾十個服務員就沒有一個比這些人差的,長相最普通的來到這裡,起碼也是個中等水平。稍一打扮就是上等佳麗。
正坐著,老邵打電話問:“你在哪?”
接到電話,白路忽然想起傳說中的定位系統,問老邵:“你沒追蹤我吧?”
“為一個沒邊沒影的訊息追蹤你?你以為自己是誰?”老邵沒好氣說道。
“沒追就好,還有。過會兒千萬別打電話,等我訊息。”
“說你位置,我過去看看。”
“不著急來,我還沒看到目標呢。”
他在打著電話,邊上走過來四、五個文身小青年,每一個都是精短髮型,一臉不屑表情,全是短衫牛仔褲運動鞋。
幾個小青年分兩排走,邊走邊說話。打頭一個臉上有道疤,往邊上吐口痰說道:“草他馬的,今天又沒戲了。”
他身後一個青年又高又壯,拍了他一下罵道:“管不住你褲襠裡那點兒玩意?”
刀疤臉氣道:“放屁,昨天弄了倆,一個被你搶了,一個被刀哥看中了。老子憋了一天,今天過來,靠,不賣藥,不賣藥還玩個屁。”
壯青年笑道:“別說,你還真有眼力,音樂學院的小妞就是水靈,面板好,下面也好。人還好,早上起床,什麼話不說,穿上衣服就走。”
“你沒留電話?”
“留個屁,跟你睡一覺不錯了,當人家是白痴?人家就是來尋個刺激。”壯青年說:“除非像眼鏡哥那樣,找幾個妞吃藥。離不開了,想怎麼弄都行,玩膩了就甩。”
“全是廢話,弄點小藥都快傾家蕩產了,哪來的錢搞粉?”刀疤臉說道:“就算搞到了,以後供的起麼?”
後面一個青年說:“拉倒吧,不弄正好,找地方喝酒去。”
幾個人邊聊邊走,從白路身邊經過。
白路聽著大感好奇,這幾個傢伙為什麼不弄了?店裡不賣藥了?問電話裡的那個人:“老邵。今天的事情你告訴誰了?”
“沒告訴誰啊,老寧,再有幾個幹警。”
白路嘆氣道:“拉倒吧,訊息漏了。”
“草。”難得聽見老邵說髒話,沉思片刻說話:“你回吧,今天的事就這樣。我通知老寧。”邵成義掛上電話。
既然人家晚上都不來這裡搞那些玩意了,白路只好更改計劃,站起身晃進夜店,找個雙人高臺桌坐下,背後是大柱子,讓服務員上兩瓶啤酒,靠著柱子看別人玩樂。
很多人想搞明白來夜店玩什麼,就白路看來,女孩想獵奇,男人想獵女人。
他在家裡浪費些時間,在路上浪費些時間,在外面又浪費些時間,進店沒多久,夜店變得燥熱起來。
臺上有人大喊大叫,有女孩穿著三點式熱舞,臺下是一群瘋子大喊大叫,有許多女孩跟著亂晃。
正坐著,過來一個很漂亮很漂亮的女子,長髮飄飄,穿一身性感服裝,湊到白路身邊,俯下身子問:“要伴兒麼?”
白路以為自己帥氣凌人,即便帶著大帽子,也壓制不住與生俱來的帥,吸引得美女主動上前,不料竟是遇到個現代版的老鴇子。打量打量這位看起來年輕漂亮的身體行業的女精英,嘆氣道:“好好的漂亮女孩,咋幹這個呢?”
“你說什麼?”音樂聲太大,女人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