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鄭燕子身前是兩名保安,一面護住鄭燕子,一面跟一個五十歲的西服男人解釋什麼,那男人身邊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穿的少,打扮的漂亮。不遠處站著幾個人看熱鬧。
白路幾步跑過來:“怎麼回事?”說話的時候打量西服男和穿的少。
穿的少衝保安大喊大叫:“這麼大的狗,你們就不管管麼?咬到人怎麼辦?這麼貴的物業費都是白交的?這裡是高檔小區,哪裡跑來的野狗?”
西服男也是一臉不忿表情:“這他馬哪來的野狗,把我家曉慶都嚇到了。”
保安低聲解釋,低聲賠不是,可越這樣、這倆人就越不依不擾,穿的少指著鄭燕子罵道:“趕緊轟出去,再有下去,我投訴你們。”
白路走到保安身後,蹲下來跟鄭燕子輕聲說話:“沒事了,我來了。”扶她站起來。
鄭燕子小聲說:“對不起,麻煩你了?”
白路呵呵一笑:“是我麻煩你。”轉身扒拉開保安,對著西服男和穿的少輕輕說話:“道歉。”
西服男正一肚子氣憤,聽到這話,大聲喊道:“你說什麼?”
“抱歉,是我沒解釋清楚,現在重說一遍,你們倆給鄭燕子女士和小白道歉。”白路認真說道。
“你他馬的說什麼?你知道發生什麼事就道歉?是她的狗嚇到我們,不是我們嚇唬她。”西服男喊道。
“你死不死的,趕緊道歉。”說著話去看大狗,大狗很乖的臥在地上,好象是自己做錯事情,一直垂著頭。
“你怎麼說話呢?你是誰?這是你朋友?你朋友的狗嚇到我們,應該是你們道歉。”穿的少大叫道。
白路笑笑。剛想說話,鄭燕子突然小聲道:“對不起。”而大狗就一直低著頭,一動不動。
白路有點怒了,轉身問保安:“說說是怎麼回事。”
旁邊看熱鬧的一聽,大光頭還真有意思,不問事情原由就讓人道歉,不由多打量幾眼,能在這裡住,還敢如此不講理。說不得又是什麼二代子弟。
保安說:“這位女士下樓,和這兩位先生女士走個對臉,這位女士害怕,往後跑,摔倒了。這位先生去踢狗,這位女士去保護狗,被打了幾下,然後我們就來了,給你打了電話。”
這是一段極其精彩的描述,白路硬是沒聽明白,看那保安一眼。哥們,以後誰再敢說我沒文化,我就把你拽去。
邊上有個看熱鬧的大娘做補充:“這姑娘和狗出門,這閨女正進門。看見狗嚇一跳,往後一躲,從臺階上摔下來,然後就吵起來了。不過這狗沒咬人,挨踢的時候都沒叫喚。這姑娘還捱了好幾腳。”
大娘的解釋也很迷糊,幸好有手勢做註解,白路明白髮生什麼事情。笑著跟穿的少說:“她出門?你進門?被狗嚇到了?好,被嚇到算是狗的不是,我替狗給你道歉行不行?可問題是這麼大個門,這麼大個玻璃,這麼寬敞的地方,你看不到麼?你瞎麼?非要碰到一起才發現有狗?還有你,很英雄啊,踢狗?打人?還是那句話,道歉,賠錢,然後滾蛋。”
“你是誰啊?”西服男:“哪來的小流氓?這樓住戶我都認識,你算哪根蔥?”
“不用道歉,我們走了。”鄭燕子跟大狗小聲說道:“走,回家。”大狗馬上站起來,轉頭往外走。
一人一狗,狗身上是導盲牽引帶,帶子的另一頭握在鄭燕子手裡,慢慢往前走。
“不許走!你還沒道歉呢?嚇到我怎麼說?報警。”穿的少喊道。
白路看看大狗,笑了笑,反手一個耳光扇過去,啪的一下,穿的少半邊臉蛋迅速紅起來。
白路笑著問:“道歉是麼?我給你道。”抬起再一腳,踹在女孩肚子上,蹬蹬蹬連退幾步,摔倒在地。白路輕聲說話:“對不起,夠不夠?不夠我可以繼續道歉。”
女孩懵了,愣了一下才大喊大叫起來:“我叉叉你馬的,老黃,報警,我要弄死他。”
西裝男老黃沒想到白路會動手,指著保安喊道:“趕緊攔住這個小流氓,報警,我要報警。”邊喊邊去扶穿的少。
聽到後面打起來,鄭燕子轉過身說話:“別打了,是我的錯,別打了好麼?”她看不見,只能張著手說話,很焦急,卻使不上力。
白路笑道:“沒事的。”又跟保安說:“那誰,麻煩你去調下監控,給我數清楚誰打了狗,打了幾下,誰打了鄭燕子,打了幾下。”
保安為難道:“不用吧,都是鄰居,咱息怒……”
“趕緊去,別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