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高遠和司馬智拎著幾個塑膠袋回來,身後還跟著倆個送菜的商販。
進到屋子一看,各種蔬菜、調味料不說,另有一箱子螃蟹,一箱子魚,一箱子蝦,一箱子耗,一箱子鮑魚,送到廚房後,商販離開。高遠往櫃檯上放了兩瓶紅酒,挑釁道:“可以喝吧?”
白路笑笑:“可以,不過,你們得晚點兒吃。”
高遠以勝利者的姿態說話:“無所謂,反正還得出去玩。”然後又說:“花別人的錢就是爽。”
這是用剛搶回去的一萬塊錢買的。白路暗笑一聲沒說話。
又過一會兒,飯店開始營業,開啟大門,往裡讓客人。很快坐滿六桌。
張沙沙沒地方坐,站在門口不知道該做什麼。
白路說:“一會兒,你負責上菜。”
張沙沙說好,走到廚房門口。
老樣子,給顧客做什麼菜,完全憑白路心情,除去高遠一桌沒算,在半個小時之內,快速搞定其餘五桌客人。
張沙沙幹活很利索,上完菜後,白路說:“一個人收二十。”張沙沙就又去忙碌。
收好錢交給白路:“為什麼只接待六桌?多接待客人,不是會賺更多錢?”
白路笑笑,高遠一旁插話:“他腦子有病。”
這時候,何山青回來,手上拎個大書包,丟到白路腳下:“你的,車上還有兩包。”
一個很不起眼的帆布包,如此態度對待,誰也想不到裡面是錢。白路把帆布包踢到牆角:“坐,一會兒吃飯。”
何山青看眼暖水瓶,出門,一會兒搬箱礦泉水回來:“我給我老子都沒幹這麼多活。”
一群人說說笑笑,等其餘五桌客人離開,白路重新下廚。
海貨要鮮吃,白路雖然來自沙漠,可是對做菜獨有天分,經過一番忙碌,端上來一份海鮮大餐。
算上張沙沙、白路,一共十一個人,並了兩張桌子,大家圍坐一起,也算是吃個開懷。
白路坐在張沙沙邊上,不停為她剝蝦皮,去螃蟹殼,張沙沙低聲道謝。
飯後,何山青帶著白路把車上另兩包錢拿進臥室。樂苗苗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好奇想幫忙,被白路攔住。
一共三個帆布包,高遠和何山青一起進入臥室。
高遠第一句話:“你就住在這個狗窩裡?”
“我就在這個狗窩給你做的狗食。”白路回嘴。
何山青說話:“煩不煩,先點錢,整整五十斤重的金磚,沒有發票,手續費略高一點,不過我是誰?誰敢賺我的錢?那幫傢伙象徵性的收了十萬塊,按當日國際金價回收,減了幾塊,這裡是八百萬,就是找錢耽誤時間,沒那麼多現金,不然早回來了。”
八百萬,裝滿三個大帆布包。白路開啟拉練隨意瞅幾眼,拉上拉練,塞到床下:“謝了。”
“不點點?”高遠問。
“沒什麼可點的。”白路當先出屋。
何山青微笑:“這小子真上道,不枉給他出力。”
像何山青這樣的人,在意的是名聲,在意的是面子。他給白路幹活,如果白路當面點錢,分明是不信任他,是打臉,更是瞧不起他。
現在這樣,完全信任他,何山青很爽。雖然錢不少,誰都會動心,可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往壞裡說,何山青能背地裡使壞、搞些什麼手段搶錢,也不會在明面上打主意。同理,依他身家,完全沒必要截留幾十萬塊錢,被人知道更掉面子。
高遠鄙視道:“老子什麼時候認識過遜人。”
“吹吧你。”走出臥室,何山青跟大家說話:“晚上錢櫃,然後夜店,我包了,不想回家的管住,喜來登。”
“不遠啊?”高遠插話。
“那就隨便找個五星級,不,隨便找個四星級賓館,我包了。”
“為什麼不找五星?”司馬智問。
“咱現在就在五星大飯店,你個棒槌。”
樂苗苗六個女孩很高興,大聲叫好。她們是同班同學,住一個宿舍,學舞蹈的,很是美麗青春。
沒看到張沙沙,白路去廚房,看見張沙沙在刷碗,走過去說道:“這不是你的工作,趁著不太晚,帶你去買東西。”
張沙沙沒停手:“我不買東西。”
“得給你買被褥……”
“天熱,不冷。”話沒說完被打斷。
“買套衣服,當工作服。”
張沙沙這才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