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電話,高遠看著飯菜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
丁丁換話題寬解他的情緒,小聲問話:“還上班麼?公司怎麼樣?有沒有人排擠你?”
高遠怔了一下,沒回答丁丁的問題,轉頭問白路:“商量件事,我出錢開飯店,你一個星期去一天就成,利潤分你三成。”
“不幹。”
“你知道是什麼檔次的飯店就不幹?你要瘋啊?”高遠罵道。
“什麼檔次都不幹,老子很忙。”
“你怎麼不去死?”高遠放下筷子:“有煙麼?”
聽到這句話,白路有了新發現:“你不抽菸?”
丁丁說:“女士煙行麼?”
“行。”
丁丁去拿煙,高遠點著後往肚子裡吃煙,然後煙從鼻子裡冒出來,如此一口口樂此不疲的和煙做鬥爭。
二十分鐘後,電話再次響起,高遠跟丁丁說:“我先走了,一會你自己回去。”
丁丁說是。白路琢磨琢磨問道:“你想幹嘛?”
“我去做善人,勸解世人不要做傻事!”高遠沒好氣說道。
白路再琢磨琢磨:“我想旁觀。”
“你死不死的。”高遠出門。白路叮囑沙沙一句,跟著出門。
倆人上了高遠的黑色桑塔那,開出住宅區,停在五星大飯店門口。
現在的五星大飯店鎖著捲簾門,門口殘存一點兒建築垃圾。
等了十分鐘,路口開過來兩輛跑車,一輛是何山青的,一輛是司馬智的。
車停下,下來三個人,除何山青和司馬智外,還有個壯實青年,叫劉亞龍,外號鴨子。
他們下車,高遠也下車,看到鴨子一臉喪氣樣就不高興,直接說道:“聽我的,這件事就這麼完了,五百萬而已,就當股票賠了。”
“不是就當,我股票也賠了,所以才賭這麼大。”鴨子說話。
“所以你還想繼續賭?”
“不賭怎麼辦?得還小三錢。”
“小三的錢不急,不賭行不行?”高遠難得有耐心勸人。
鴨子猶豫再猶豫:“我不服,昨天差點能贏。”意思是還想賭。
白路聽了半天,插話問道:“你和於善揚比?”
“不是,是和於善揚賭。”鴨子不知道這人是誰,不過能坐在高遠的車上,應該有些來歷。
白路吧唧下嘴,離開沙漠以後還沒開過車。不過在沙漠的時候,長長的沙漠公路是他的樂園,開著大解放飈車,很酷。
高遠一直沒問飈車的詳細情況,聽到這句話,問道:“車手是誰?”
“車手是大拇指。”
大拇指?高遠沉默片刻:“如果是以前,我一定和他賭,十張我也賭,不過現在,算了,你比不過大拇指的,林子回來也沒用,這事算了吧。”
“那傢伙是車隊淘汰下來的,我感覺很一般。”鴨子說。
“一般?一般的車手連車隊都進不去,又何來淘汰一說?再說了,你只知道他被車隊淘汰,可是你知道他為什麼被淘汰?開車不要命,哪個車隊敢用這樣的人?”高遠再一次說:“算了吧。”
“五張啊,咱就認了?”鴨子不甘心,事實上沒有人會甘心。
對於這些公子哥們的是是非非,白路不想參與/。他之所以陪高遠出來,是因為於善揚,如果雙方真的發生衝突,如果有機會,白路不介意踩那個混蛋幾腳。
正這麼想著,街角轟轟開進來一排跑車,足有七、八輛。
停下後,下來十幾個男男女女,打頭的是昨天吃飯時見過的兩個人。
昨天見到三個公子哥,柴老七一個,於善揚一個,還有一個是歐陽。
於善揚和歐陽走過來:“比不比?”
白路一看,這幫傢伙挺神啊,居然能找到這裡,莫不是使用了傳說中的特工手段?
高遠冷冷看眼倆人,一句話不說,開門上車。他認為這倆人沒有資格和自己說話。
可是在於善揚看來,這是怕了自己。不禁暗笑,一副慫樣,真不知道柴老七為什麼那麼怕他。
歐陽稍微穩重一點兒,不想得罪高遠,所以只跟鴨子說話:“給你翻本的機會,一圈兩張怎麼樣?”
鴨子沒錢,不好說話,何山青鱉的臉都紅了,怒氣衝衝瞪著於善揚。倒是司馬智,笑嘻嘻看著他倆,好象無事人一樣。
“兩張都不賭?五張怎麼樣?只要你贏了,昨天輸的可就全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