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何山青大喊:“把飯盒留下。”
白路假裝不明白:“咱倆不是絕交了?”
“少廢話,把盒飯給我再絕交。”瞧那架勢,如果不是行動不便,何山青能跳下床勇奪飯盒。
白路笑著走過去:“挺有活力啊。”又問:“你那女人呢?”
“我媽瞧著煩,被我趕走了。”何山青接過飯盒,開啟一開:“夠意思,這才像回事。”
飯盒共三層,第一層是一小碗淡粥,拿開後是一副春山圖,紅花別樣紅,綠枝纏頭繞,花叢中還蹲著一隻小白兔,栩栩如生好象真的一樣。最下層是蛋花湯,很簡單,但是很濃。
何山青拿出手機照相:“幸虧送了這份飯,不然一定和你絕交。”
白路不理他的廢話,問:“就你自己?沒人照顧?”
“我媽回去煮飯,說外面買的不放心,我說不用去,她不聽。”
白路又問:“剛通氣沒多久,醫生讓吃東西?”
“我傷的輕,沒事。”
就這時候,何媽媽回來了,右手拎個名牌包。看見白路,心下疑問是誰,笑著打招呼:“來了?”
白路很有禮貌:“阿姨好。”
何媽媽笑著點頭,掃量一下病房,看見何山青面前的飯盒,問道:“誰送的飯?”
“路子送的,可好吃了。”何山青收起手機,介紹道:“媽,這是路子,巨有本事,上次那些果酒就是路子釀的;路子,這是我媽。”
白路再問阿姨好。
聽說那些酒是眼前小夥子釀的。何媽媽臉上多了熱情笑容:“是你啊,山青說起過你,酒做的很好,好喝還度數低,給他爸喝正好,我也喝了些,確實不錯,外面沒賣的吧?”
何山青說:“想什麼呢,那麼好的酒拿外面去賣?”
何媽媽笑了笑。從包裡拿出兩個飯盒。
白路一看,這才是真性情,用名牌包帶飯。
何媽媽拿出飯盒,看看白路帶來的飯,就把自己的放在床頭櫃上。轉頭和白路說話。
這次,何山青被捅傷,何媽媽很生氣,不光是生氣孩子受傷,更生氣調查結果,到現在還沒有線索,檢視街道監控。沒有任何發現。
當媽的認為自家孩子最好,何媽媽認為是朋友帶壞何山青,所以,儘管和氣和白路說話。心底還是有些猶豫,尤其看見這傢伙是光頭,頭頂還有傷疤,哪像個好人?不擔心才怪。
於是。何媽媽笑著問道:“聽山青說,你開個飯店?”
何山青愣了一下:“我什麼時候說過?”
當然不是他說的。是何媽媽查的。
白路笑笑說是,他不喜歡被人盤問,起身道:“阿姨,我還有點事,先走了。”跟何山青打個招呼,離開醫院。
他本來想和何山青聊點事情,一個是金磚出手的事情,一個是辦理買房貸款的事情,他想買下那間畫室,首付兩千萬,剩下的慢慢還。
既然想要貸款,就不能像現在這樣瞎鬧瞎混,得讓飯店正規化職業化,起碼由畫室改建的飯店要這麼做,得推出高價菜,走所謂的高階市場。
白路不喜歡這樣,但是沒辦法,北城的房價像坐火箭一樣的直竄,現在三環以裡的均價是五萬二,比搶劫快多了。
他想給沙沙買個大房子,必須儘早儘快,否則越漲越漲的,萬一賣上十萬每平米……好吧,這個有點扯蛋,但萬一真的扯上蛋了怎麼辦?
那堆股票債券又不能馬上兌現,得學外語,得辦護照出國,得找買家,鬼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換成錢。
想起這些事,白路感慨萬分,我怎麼變得這麼俗了?
往停車場走,小白羊牌黑色子彈頭周圍站了個青年,透過前車窗往裡看,邊看邊說:“這車牛,以前從沒見過。”
白路過去開車,青年笑著走過來,給他敬菸:“車不錯,哪弄的?頭回見這個牌子,能跑多少?”
白路笑著拒絕:“我不抽菸。”
“跑兩圈?”青年收回煙,指向不遠處的賓士小跑。
白路都不看那車,繼續拒絕:“我這車是拉貨的。”開門上車。
走過來一個大爺:“停車費十塊。”
白路笑了下,交錢出門,剛準備駛上街道,身邊呼地開過一輛車,是黑色的賓士小跑,明顯改裝過,沒有做消音處理,發動機的聲音特別大。
小跑和他並排停下,車窗裡是那個青年,招呼道:“哥們,跑一圈,不賭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