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電話,白路笑著說:“我這電話跟熱線似的。”
沙沙也笑:“你叫白路,是不是白痴總迷路的意思?”
“不許胡說八道,我在沙漠裡都能找到方向,何況小小城市,怎麼會迷路?我這是不認識路。”白路進行辯解。
沙沙眨巴下眼睛:“不認識路和迷路有區別麼?”
白路瞪眼道:“不許氣我。”
公平來說,紐約的治安確實不如北城,差的太多了,幫派眾多,紛亂眾多。
在他倆說話的時候,街邊走過兩個黑人少年,約莫十七、八歲,看到沙沙膝蓋上的黑色皮箱,動心了。一般來說,這樣的箱子總會裝些值錢的東西,比如票據、鑽石啥的。
倆黑人少年對看一眼,明白彼此心意,快步走過來,一個打掩護,另一個拎起皮箱就跑。
白路嘆氣:“這是讓我鍛鍊身體呢?”解開腰帶,取下銅腰帶扣,朝拎箱子的黑人少年丟過去。
這玩意很是有點分量,白路丟出去的力量更大,砸的還準,正打在黑人少年後腦。
黑人少年罪不致死,白路也手下留情,腰帶扣飛的略高一點,打在硬骨上,只打出個小小的血洞,黑人少年被打昏,趴到地上。
另一個黑人少年趕忙回來拿包,想要叫起摔倒的同伴,可是哪有這麼容易,挨這一下重擊,起碼夠他昏迷倆小時的。
白路抓著褲子慢慢走過去,臉上是冷冷的笑。黑人少年害怕了,從兜裡掏出把槍,對準白路大喊停下。
白路聽懂這個單詞,嘆口氣站住,看黑人少年想做什麼。
黑人少年很忙。一面用槍威脅白路,一面拽同伴走,同時呢,還得抓住箱子。
白路輕聲說:“你打不中我。”往街道方向挪動身體,儘量離沙沙遠一些。
黑人少年大喊不許動,白路只卻好似沒聽見,繼續往街心移動。
這裡雖然不比唐人街繁華,街上總是有車經過,在下一輛車開過來的時候。白路忽然不見了。
黑人少年吃一驚,仔細看,沒看到人,卻有種烏雲壓頂的感覺,急忙抬頭。白路好象撲天雕一樣撲了下來,正好壓在黑人少年身上。
車開過來的時候有影子,黑人少年要照顧同伴還要監視他,不得不分心,就這樣一個分神的機會,白路藉著身後汽車開過的影子,猛地前奔縱跳。少年是半蹲著身子。竟是沒能看到白路的動作,於是悲劇了。
白路在壓倒他之後,雙手絞纏,喀嚓喀嚓兩聲。少年的兩個手腕全部斷掉。
白路起身,揀回腰帶扣,在昏迷少年身上仔細擦了擦,才接到腰帶上系起來。然後又揀起黑人少年的手槍和錢箱子。走回長椅坐下。
沙沙問:“哥,你好象特別喜歡打斷別人的骨頭。”
“不能殺他。就打斷骨頭長長記性。”白路淡聲說話,完全不理會二十米外、倒在地上的兩個黑人少年。
如此,長街上出現古怪場景,兩個黃種少年男女安靜坐著,不遠處是兩個黑人少年,一個爬著,不知死活;一個活著,吊著兩隻斷手直叫喚。
太詭異了,好象拍恐怖片一樣。
幸好街上沒什麼人,路過的車輛也不太多,大多是開車經過,完全不理會發生什麼事情。偶有大著膽子的,想停下來看看是怎麼回事。白路懶得說話,晃了晃剛揀來的手槍,那汽車馬上發動離開。
沒多久,一輛很豪華的寶馬車停在街邊,車門開啟,女泰勒下車。
女泰勒很是吃驚的看著不遠處的兩個黑人少年,也吃驚白路為什麼會這麼平靜。
跟她一起下來的是一箇中國女孩,長的還算不錯,主要是打扮的好看,完全是一副白富美的架勢。可惜,在女泰勒面前,她只是個翻譯。走到白路面前說:“泰勒小姐請你們上車。”
白路起身,推著輪椅到街邊,扶沙沙坐好,把包放進去,收起輪椅,用河南話說道:“你咋才來呢。”
不但老外沒聽懂,連翻譯都是緩了一下、又想了一下才明白。笑著解釋:“不慢了,掛電話就來了。”女泰勒則是問道:“那兩個人是怎麼回事?”
“先開車。”白路坐到後座,砰的關上車門。
翻譯兼職開車,女泰勒坐在副駕駛,掉轉車頭,汽車朝北開去。
開出去沒多遠,兩輛警車迎面而來,然後擦肩而過,白路看著警車開遠,衝沙沙微微一笑。
女泰勒回頭看他倆:“發生了什麼事?”
白路回話:“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