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開門進來,有人回頭看,見是個陌生人,那人問:“你找誰?”
白路露出最真誠也是最溫暖的笑容:“丁丁小姐,我們家公子請你過去。”
見是白路,丁丁嘿嘿一笑:“候著。”
白路很配合的喊了聲喳。
正常情況下,圈裡人講究顏面,哪怕是男盜女娼,面子上得好看。簡單點兒說,在座有許多人想和丁丁睡覺,可是並不強迫,只以語言試探,用酒水打先鋒,隱晦說出她可能得到的利益。大家都是成年人,一聽就明白,沒必要說的太白,所以在這一時刻,這些人只是灌丁丁酒,並沒有做出過分行為。
當然,這也是級別和身份問題,如果換成無賴或是某些特別強勢的公子哥,擺明了要上你,以勢力壓你,然後還強迫你……那是另一種情況,要另說,單就這間屋子的情況來看,大家還算安分。
在這種安分下面,有著某些人不安分的想法,西裝青年正在努力。見有人來找丁丁,那傢伙冷著臉問:“這人是誰?”
“我朋友,接我回家的。”丁丁回話。
“用他來接?我送你不成麼?”
“可不敢麻煩嶽少。”丁丁笑著和他碰了杯,喝光杯中酒。然後跟製片人和導演打招呼:“朋友來了,我過去招呼一下。”
“不能先走啊,別掃興。”製片人說著話,打量下白路,問丁丁:“你男朋友?”
丁丁曾經被兩名大導演封為玉女,潔身自好,幾無緋聞傳出。身邊從沒有男人出現,而現在。居然有一個被稱為朋友的男人來接她回家?難免有人誤會。
丁丁笑著說:“就是朋友。”走到白路身邊,小聲問:“你不是讓我自己打車回去麼?”
白路說:“我來了也不耽誤你打車。”
丁丁瞪了下眼睛:“鄙視你。”拽白路回到導演面前:“我朋友白路,這位是吳大導演……”
話沒說完,另一桌的王副導演走過來說話:“我認識你,小子,可算讓我逮著你了。”跟吳導演說:“上次就是這個混蛋去劇組搗亂。”
丁丁笑著解釋:“就是開個玩笑。”
“他一個送飯的,憑什麼和我開玩笑?”王大鬍子喝多了,有些迷糊,什麼話都敢說。
白路嘿嘿一笑。也不反駁,跟丁丁說:“我下樓等你。”轉身就走。
這傢伙太拽了吧,完全不給屋裡這些人的面子。丁丁大明星都不敢這樣,他就敢?不過麼,大家都是文明人。遇到這種不文明的人,只當沒看見。也沒必要和不文明的人起爭執,自動忽略掉白路,大家繼續喝酒聊天。
白路出現一下,引起大家注意,周衣丹找到機會出門。一出包房門,長出口氣。小聲嘀咕:“這以後要是做了明星怎麼辦啊?不得煩死?”
屋裡面,嶽少叫丁丁坐下:“讓你朋友先走,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丁丁笑著說:“他不會同意的。”
“又不是你男朋友,同意不同意能怎麼的?一會兒吃好飯。咱去市裡玩,我在夜店訂了位置,大家都去,好好喝一晚上。”
丁丁說:“可不敢再喝。現在都多了,不行。我得去下衛生間。”她找個藉口下樓。
樓下,白路和周衣丹坐在一起喝汽水,周衣丹說:“那些人也太恐怖了,生灌啊,不喝完不讓走,你要不上去,我還得喝。”
白路笑笑,不做評論。
所有工作,想要混的好,首先要會做人。對於娛樂圈來說,能說能喝會交際是起碼要求,想混出名堂,少不了喝大酒和說廢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丁丁才會在上面不停喝酒。白路也是知道這個道理,才沒有強行帶丁丁離開,這是他們生存的方式,也是丁丁想要成名的代價。
周衣丹又說:“林總說,年後讓我跟劉總拍片子,以後我要是喝多了,你也來接我好不好?”
白路笑道:“你真是條漢子,未談成功,先求成仁。”
“廢話,就這麼個喝法,不得死上幾次。”
白路說:“簡單,找個擋酒的就成。”這個擋酒的是說找個有勢力有背景的人物,不管有多少錢或是多大權,只要能讓別人不敢灌你酒就成。
“鄙視你。”周衣丹大口喝汽水。
他倆說的熱鬧,方才和周衣丹說話的男生很鬱悶,這傢伙怎麼回事?到底是幹嘛的?敢和我搶人?
不過麼,那男生也不敢亂來,坐在樓下吃飯的都是夥計,什麼劇務啊,燈光啊,化妝啊,主要龍套啊,裡裡拉拉地坐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