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好吧,那就不知道吧。白路繼續工作,等到中午,大家吃盒飯時,白路去外面酒店。
劉天成一個人坐在最裡面的大桌,桌子上是四道菜。見白路過來,招呼一聲坐,跟著又說:“有件事情,我覺得你興許能拿個主意。”
白路想想問道:“電影出問題了?”
“沒有沒有,那個不會出問題,《一個警察》這麼火,哪個影院都不會放著錢不賺,反是賠本去拍馬屁。”
白路再問:“那是什麼問題?”
劉天成說道:“還記得何山青的事情麼?”
“必須記得。”
劉天成說:“當時事情涉及到侯剛,就是那個副廳,你跟我耍賴,全由我頂上,我就頂上把事情解決掉,現在出現點兒事情,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白路問是什麼事情?
劉天成說:“你讓我收拾的那幫人是侯剛的手下,那倆黑背心是頭牌打手,就是說侯剛有些見不得光的生意。”
白路問:“生意曝光了?”
“那倒沒有。”劉天成說:“侯剛是副廳,官是不小了,可總有仇家和不對付的人想著為難他。上次解決何山青的事情,我直接找人跟侯剛談,把那倆人的犯罪證據列出一大堆,明著告訴他,。你手下這麼瘋這麼囂張,不光是打了北城的公子哥,連明星也想一起收拾,實在太囂張,就這麼幹下去,遲早能把你栽進去。”
“當時我的建議是。我幫你把這倆人收拾了,你就也算了,吃虧是福,少賺點錢買以後的平安。”劉天成說:“其實上面很多人都有類似故事,不方便出面。只能找代理人經手,可代理人越做越大,越做越囂張,很快就會倒黴,而等代理人倒黴,背後的你一定跑不掉。”
劉天成繼續道:“當時我很費些事情才說服侯剛,然後事情就這樣解決,可最近發生點兒事。出了點兒意外。”
“那倆人到現在還沒死,在走程式,按照原定計劃。應該早已判刑,隨時送上刑場,可前兩天忽然有省領導指示說,現階段我們要依法育人,判刑不是目的,教人改過自新才是我國刑法的中心思想。不要輕易判死刑。”
白路問:“案子就卡在這了?”
劉天成說:“那兩個人必須死刑,這個沒的說。只要給他倆一絲喘息的機會,肯定會咬出侯剛。我們不能冒險。”
聽到這裡,白路問道:“你不是打算讓我替國家執行死刑吧?”
“不是,如果只是這樣,沒必要告訴你。”劉天成說:“說話的領導是省裡大領導,跟侯剛身後的領導不是一條線上的,同時有人看上侯剛的位置,更主要的,省廳和省高法聯合下文,徹查最近的重刑案件,這是有人打著這個由頭想要保住侯剛那兩個手下。”說到這裡笑了下:“保他們的目的當然是收拾侯剛,侯剛急了,跟昨天你見過的朱廳說這件事情。”
朱廳是真正的大權在握,他背後是省老大,而他管理的廳是財政廳。
白路想上一會兒說道:“你的意思是搞定省廳和省高法?”
“當然不是。”劉天成說道。
肯定不是,如果有人能指使省廳和省高法為他辦事,這樣的人肯定賊拉牛皮。想要搞定省廳和省高法就必須得搞定這個賊拉牛皮的領導才行。就目前來說,這是件幾乎無解的麻煩事。
白路又想上一會兒說道:“搞掉侯剛,跟咱們沒關係啊?當初是他的手下找毛病。”
劉天成搖搖頭,倒杯啤酒喝下,又吃口菜,沉默好一會兒才說:“必須得保住侯剛。”
白路問:“為什麼?”
劉天成說:“還一件事,穆城是我的起家之地,也是我的家鄉,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說到這裡停住,想了下再說:“我下面說的事情,你一定不要發脾氣。”
白路問:“我為什麼要發脾氣?”
劉天成嘆口氣說道:“我認識個人,是市局某部門的小領導,他找了兩個人聯合制毒,把柄在侯剛手裡。”
白路愣了一下,跟著嘿嘿冷笑道:“這樣的人,死就死了吧。”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那個人的爹跟我爸關係好,我爸說能幫就幫一把。”劉天成說:“現在是這樣,事情越扯越大,人越扯越多,想要直接弄死侯剛兩個手下已經不可能,最主要的,現在的局面不是光弄侯剛或是弄侯剛兩個手下就能解決的事情,有人在下棋,我是棋子,侯剛也是。”
白路笑道:“怎麼個意思?有人想搞侯剛背後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