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小心脫掉付傳宗的衣服,比上次開車接送肖小小還小心。
沒一會兒把他脫的溜光精幹,問大道士:“怎麼做?”
大道士和小道士也是脫去道袍,他們這些人巨酷,澡堂有各自的換衣櫃,他們當不存在,把號牌和衣服全丟在沙發上,什麼手機、錢包全不重要。小道士說:“你托起來他。”
白路衝小道士說:“你去攔著點兒那個棒槌。”
小道士往裡面一看,六、七個服務員加上十幾個搓澡的都是往熱水池看去,高遠剛跳進池子,準備動手打人。
小道士趕忙說道:“還是你去攔吧。”
大道士突然喊一嗓子:“都不許動。”
聽到喊聲,高遠回看一眼,白路顧不得抱起付傳宗,幾步跑進浴池,衝呆在裡面不肯出來的倆人說話:“有本事別出來。”衝高遠喊道:“你出來。”
高遠看看他,居然沒發脾氣,轉身出來。
白路回去換衣服那裡,拿出疊錢跟服務員說:“往池子里加熱水,誰肯幹這個活,這些錢就是他的。”
幾個服務員互相看看,有個人抓起錢就往外面跑,另幾個人趕忙跟出去。
白路走到換衣室和洗浴大廳中間的玄關處站住,衝池子裡倆人笑笑。
高遠也是從那倆人笑笑,回來拿手機給何山青打電話:“人來了麼?叫進來幾個。”
在他放下電話沒多久,跑進來六個西裝男:“遠哥。”
高遠指著熱水池裡那倆人:“看住了,不許出來。”
洗浴大廳不止有熱水池,各種溫度的大小池子共有四個。高遠走進去看看,指著看起來最乾淨的冷水池,問大道士:“這個池子行麼?”
大道士看過四個池子。最大的是那倆人待著不肯出來的熱水池,其次是高溫池。大道士伸手試下水溫:“用這個。”轉身跟服務員說:“加冷水,加到二十五度。”
服務員有些猶豫。給剛才的池子加水有現金拿,被批評也認了。可是現在?隨便改變水溫是要犯錯的。
白路說:“聽話吧,看看那哥倆。”
那哥倆是被困在熱水池裡的兩位大仙,看到六個黑西裝圍著池子站成一圈,倆人發覺不對,站起來左右看,想報警、也是想試著出來,可是看到六個黑西裝的架勢……
現在是六月,外面熱。澡堂裡同樣熱,可這六個人硬是穿西裝進來這裡,肯定不是好來路。
他倆在猶豫,讓服務員也不知道怎麼辦好。
高遠突然罵道:“我草,老子就是想用會兒澡堂子,就這麼難?”
這是終於爆了,六個西裝男看眼高遠,注意力又放回澡堂子裡面倆人。
白路也是無奈,這都是什麼事兒?跟高遠說:“救人重要。”
如果憤怒能夠化成火苗,高遠現在的眼睛就能噴火。一一看過幾個不配合的人:“你們很好。”
他們在裡面耽誤時間,呆在大堂的桑那浴老闆覺察到不對,正好有服務員說要給熱水池加溫。說是裡面那幾個人讓的。
老闆不再猶豫,吩咐道:“他們怎麼說怎麼做。”
幾個服務員既拿了錢又得到老闆同意,那還客氣?熱水管轟轟直放。
何山青跟林子說聲:“我進去看看。”走進裡面。
看到他幾進來,白路說:“你出去跟那個豬頭老闆說,這個池子要降溫。”
何山青終於也紈絝了一次,走進來對著池子旁邊的兩名服務員就是幾大腳:“你們是死人麼?聽不懂漢語是不是?都給我等著。”再轉身出去通知桑那浴老闆。
老闆馬上同意,就差把這些人當佛供起來,完全是他們說什麼是什麼。
眼看桑那浴老闆服軟,四個文身小青年知道事情不對。想偷摸開溜,林子說:“全給我留下來。”
四個小青年撒腿想跑。可門外還有一幫人,大家裡外合圍。四個小青年全部被放倒在地。
警察就在邊上看著,大聲喊:“別打了。”沒人聽,黑西裝們是照揍不誤。
一般情況,開桑那浴都有人罩著。黑西裝們剛收拾過四個文身小青年,外面開過來輛大面包車,呼啦啦下來六個人,一下車就大喊:“我草,都幹嘛的?”
六個人全是黑背心加金鍊子,後面幾個人拿著報紙包起來的刀。
看見這六個人,桑那浴老闆差點沒罵出來,我先給你們打的電話,然後才報警,結果人家警察來半天了,你們剛到?
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