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們的伙食中都加有安眠藥,可即便這樣,還是有很多頭熊沒睡覺,最多就是像白路剛才見到的三隻熊一樣,坐著一動不動。
白路搖搖頭:“你們都下去。”
劉隊有些擔心:“行麼?”
“下去。”白路淡聲說道。
劉隊就帶著人下車,車上只剩白路和三頭在籠子裡的熊。此時三頭熊都是一個姿勢,四足落地,半張著嘴兇狠望過來。
白路坐到地上,抬兩手往下壓做放鬆手勢,連續做上幾次,又對視一會兒,三頭熊終於冷靜下來。
白路說:“沒事兒,怎麼了?跟我說。”
熊不能說話,可是有頭熊在安靜下來以後,猶豫片刻,轉身面對擋板,這是在往外看?
白路慢慢起身,走到車尾,探頭問:“前面車裡有什麼?”
劉隊說:“麵包車裡有條大狗,瞧著挺兇的。”
“大狗?”白路跳下車過去看。
兩輛肇事車依舊堵在路中間,倆人價錢沒談攏。麵包車主說給一千,越野車主要三千,麵包車主覺得被訛了,所以等警察過來。
麵包車後面沒有座位,站著一隻黑色短毛大狗,能清楚看見肋骨,肌肉結實,眼睛深凹。
白路走近多看幾眼,大狗就也看他,不大的眼睛裡滿是淡漠,好象什麼都無關緊要一樣。
看過大狗,再去看越野車,車裡坐個年輕女人。
這時候,麵包車主的電話響起,是個三十多歲的小鬍子,穿身運動裝,接通電話說上幾句,罵道:“算我倒黴。”回車裡拿出錢包,點出三千塊錢:“趕緊走。”
越野車主收了錢開車離開,小鬍子趕忙坐上面包車,往鎮子裡開。
好象是很普通的一起車禍,可白路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回身跟劉隊說:“你們去前面等我。”再衝遠處招招手。
他的那輛車很快開過來,司機下車,白路上車追著麵包車開進鎮裡。
本來還有點擔心跟不到人,可六百米沒到,就看到前臉被撞的麵包車停在道邊。
這地方不光停著一輛麵包車,街前街後停著少說二、三十輛各類車輛,以麵包車和越野車為主。
白路繼續往前開,本意是找個空位停車,卻發現前面居然是處小廣場,當中圍了許多人,周圍有幾個男人牽著幾隻大狗,有牽著走的,有低頭跟狗說話的,每條狗都很兇猛的樣子。
停車出來看,人群后,有面牆上掛著個紅色橫幅,上面寫著,北區猛犬交流大會。
交流會?白路往裡走。
這地方很鬆散,完全沒人管。白路擠到裡面一看,去他馬的交流會,是鬥狗。
當中一圈不鏽鋼圍欄,大約有十幾平方米,場中有一黑一黃兩隻大狗在對咬,兩隻大狗的主人也站在圈裡,另外還有個拍攝的,和一個無所事事的,好象是裁判?
鬥狗並不像人們想象中的那樣上去就咬,幾下解決比賽。很多鬥狗,隨隨便便一斗就是十幾二十分鐘,鬥到一個小時是常事,甚至更久,體力不好的犬鬥到後面基本沒了力氣。
為什麼會鬥那麼久?因為養他們的人要賺錢,更有兇狠主人不死不休,咬死了算。
狗的進攻武器只有牙齒,兩隻大狗衝到一起就是不停的咬,不停的咬,一直咬,看慣武俠電影的我們,一定認為不夠精彩。
鬥狗從來都不精彩,只有血腥和殘暴。而且,這種不夠精彩是以生命為代價!
是不是所有的鬥犬都一定要咬死對方?
鬥犬是什麼?是某些人花錢買來幼仔,然後訓練長大,再送他們去死。
世上沒有長勝將軍,這些狗在買來做鬥犬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
試想一下,讓你像白路那樣長大,從小被訓練,訓練長大,一直訓練……從這個角度來說,白路其實也是另一種的鬥犬。
不同的是,大老王沒想讓白路去鬥誰,只是在傳承自己的本事,希望白路能夠很強大,能夠強大的活著。
鬥犬不是,經過強化訓練,送上戰場。
很多養鬥犬的人說,鬥犬是種文化,歐洲傳承幾百年……純粹放屁,從沒聽說哪種文化是用來殘虐生命的。無數學者說,動物是人類的朋友。從生存角度來說,只有動物們更好的活著,人才能活下去。
可咱們就這麼對待朋友?何況歐洲早已法律禁止鬥狗。
他們又說鬥犬天性就喜歡殺戮,這是改變不了的,戰士就應該死在戰場上,對鬥犬來說是一種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