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醫生是,很多個單英雄也是。
白路身邊就有個最純粹的人,把他從小打到大的大老王,那傢伙純粹的跟不是人一樣。從某種角度來說,白路也很純粹。所以,儘管單英雄突然提議說去美國搞中餐宣傳,他也沒有拒絕。
他欽佩這種特別純粹的人。
更何況,單英雄對他算是照顧,然後呢,人家還說可以搞定相關瑣事,你只要出現一下做個菜就行。
這個世界,真的是有一些偉大的人。
也許單英雄還不夠偉大,但肯定是有,比如一個保安每個月都捐錢資助別人,自己只吃很少的東西花很少的錢……
白路說:“過些日子,我去美國搞電影首映禮,你看看是在首映前好,還是後好,不用你花錢,幫著選個日子就成,首映日子定下來後,馬上告訴你。”
單英雄說:“這可是你說的。”
“是啊,我說的。”白路笑了下:“老爺子,我那裡有個日本名店街,你不去湊個熱鬧?”
“不湊,我這麼老了,該好好享福才是。”單英雄說道。
白路說:“這就不對了,你能有做壽司那傢伙老?人家都過來開分店……”
“他過來?”單英雄打斷道:“他什麼時候過來,幫我預定個位置。”
“很貴的。”白路說:“那傢伙捏一個壽司的錢,都夠我烤頓肉了。”
“別糟蹋美食文化,用心做出來的食物無價。”
“得了吧,美食文化就是昂貴?哪個老師教你的?”白路回道。
單英雄恩了一聲:“你說的是,記住中餐宴會。”掛上電話。
拍電影有個好處,因為經常換場景,忙碌的是工作人員,相比較而言,演員能稍微輕鬆一些,不過,這裡面不包括白路。
白大先生和張慶慶是影片主線,只有他倆表演精彩,影片才會提升檔次。蓋師是著名導演,但還達不到頂級。如果按票房說話的話,甚至比不上李森,雖然他的資歷足夠給李森做老師。
因為種種原因,蓋師很有壓力,平時多圍著白路和張慶慶轉。讓兩人住在一起是小事,主要的是要經常說話,哪怕沒有話題,也得找點什麼說一下,比如今天颳風了,明天吃什麼,網上為什麼總是你的訊息……
白路很給蓋師面子,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張慶慶倒是喜歡跟他說話,經常追問和珍妮弗是什麼關係。
演情侶,如果演技差點兒感覺,就得儘量往逼真裡做。
今天是九月份最後一天,晚上十點多鐘收工。國慶節,蓋師給大家放假,他要依舊忙碌,跟剪輯師一起看片子。
南方很熱,大十一的也沒下雨。按照白路想法,老實睡一天得了。可張慶慶甚有活力,一早醒了就要出去玩。
導演的要求是,除去拍戲時間,倆人要儘量在一起,要儘量多說話。翻譯成漢語就是張慶慶出去玩,白路得跟著。
白路不想動,張慶慶過來拽他起床。
劇中,倆人住的是衚衕裡小平房。為找尋劇中人物感覺,倆人、再有四個女保鏢都是住在這裡。張慶慶住裡屋,白路住外屋,隔壁兩間房住四個女保鏢。
張慶慶出來拽人,鬧出點動靜,保鏢馬上來檢視是怎麼回事,便是看到張慶慶掀開白路的被子,扯著胳膊硬往地上拽。
保鏢愣在門口,這是什麼情況?想了想,離開門口位置,用耳朵傾聽。
其實沒什麼可聽的,我們的白大先生堅決不肯起床,說要好好睡覺……
對於某些人來說,好好睡覺是個夢想,我們的白大先生正和張慶慶做著鬥爭,元龍來了,進門就看到穿著短裙的張慶慶拖拽光著上身的白路,當時嚇一跳:“你倆幹嘛?”
白路虛弱無力的喊道:“她非禮我。”
“我非禮你個腦袋。”張慶慶鬆開手,單腿站住,玩起另一腳,伸手脫下涼拖鞋,啪的在白路臉上印了個章,再穿上鞋大步出門。
白路完全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迷糊著問道:“她為什麼費事巴力的拿鞋拍我?”
元龍笑著說話:“誰知道?也許你欠拍?”
白路又蓋上薄被,躺著問:“有事?”
“還真有點兒事。”元龍說:“你開了兩部戲都不告訴我?”
“你怎麼知道的?”白路好奇道。
元龍說:“怎麼知道的不重要,我問你,當初咱是不是說好了,如果你再開戲,得讓我徒弟演個角兒?你這完全不說一聲,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