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記者叫劉暢,按照採訪稿問話:“白路先生,請問你為什麼想在日本做這樣一次中餐盛宴?”
白路說:“我在他們那兒中了三次大獎,還不用交稅,想著做個回饋,當是交稅了。”
劉暢表情有點幽怨,你是在諷刺咱國家彩票中獎要交稅麼?
定了定神,努力把白路往採訪稿帶,說道:“您太幽默了,我聽很多人說過,有你的朋友,他們說你是想發揚宣傳中餐,讓更多外國人知道、並瞭解中餐,所以才自費又親自掌勺,為日本人民呈現這一席美餐。”
“自費?那肯定是,你想啊,在人家國家中了鉅獎,要是不花出去一些……我怕被人揍。”白路認真跑偏道。
劉暢有點兒沒反應過來,剛把話題引回中餐,他怎麼又扯到中獎上面?稍收斂點兒語氣說:“不說中獎的事兒,咱還是聊聊那頓大餐,當初您是出於什麼想法,決定搞這樣一次宣傳中餐的活動?”為避免白路又說到中獎上面,劉暢接著說:“據我所知,連準備帶舉辦活動整整用去你四天四夜的時間,加一起休息不到八個小時,付出這麼多辛苦,絕不是中獎這麼簡單的原因吧。”
白路好奇道:“你怎麼知道用去四天四夜的時間?”
劉暢輕聲解釋道:“日本媒體有報道。”
白路點點頭:“這樣啊。”然後擺出個乖寶寶造型,看著劉暢不說話。
劉暢提醒道:“您到是說啊。”
“說什麼?”白路一副茫然無知表情。
劉暢無奈了,真想把採訪筆一關,拍屁股走人。想了想,忍著脾氣說:“就是您為什麼要付出那麼大辛苦去搞這個宴會。”
白路回道:“辛苦是有點兒,不過誰活著不辛苦?不足為提。不足為提。”
劉暢一看,得,一句普通問話。這就上升到人生悲苦的境界了。想了想,放棄這個問題。再問道:“您當時做的是滿漢全席,我們問過一些美食家,說正規的滿漢全席並不是您這樣的菜餚,是很煩瑣一整套禮儀,請問當天菜譜是您故意做的改動麼?為什麼?”
“是得改,做飯就算了,還得請許多人喝茶?人手不足,必須去掉煩瑣過程。”白路說:“其實也有個好處。老話說吃人家嘴短,我弄上大堆菜餚給日本人吃,他們就不會說我壞了。”
又得到一個亂七八糟的回答。劉暢看眼採訪稿,心說算了,由著他說吧。
當下不再理會白路的回答,只管低頭問問題,可白路的回答依舊那麼天馬行空。
劉暢問:“您會不會在北城也擺上這樣一道席面?宴請四方賓客。”
白路的回答是:“誰出錢?”似乎是怕劉暢擔心自己小氣,跟著解釋道:“不說食材有多貴,只說滿漢全席的餐具,必須得好。得買新的、得配套,實在是筆不小投入。”
“如果有人提供餐具呢?”
“有餐具也不行,買菜錢誰出?”
劉暢問:“你在日本做的不是素宴麼?”意思是食物再貴也有限度。
白路說:“那是糊弄日本人。咱在自己家能這麼幹麼?多不好意思。”
劉暢陷入深深的無語境界,糊弄這話你也敢說?好吧,你敢說,我不敢寫。索性換話題聊電影、小號、歌曲,詢問是不是有什麼新的計劃,比如出歌、拍戲什麼的。
白路誠實回答:“我打算出張專輯,詞曲已經寫好,等著錄製,相當精彩!有人建議我去日本出張小號碟。這事情可以考慮,也會相當精彩!此外在日本有四部電影準備上映。一定相當精彩!我現在手裡有部拍了一半的電影,還有兩部準備就緒、只能開機的電影。拍好絕對也相當精彩!另外,計劃外的電影和演出計劃都有一些,看時間而定;再是有可能主持節目,你也知道,像我這麼有才能的人就得多擔當一些……”
劉暢表情無動,好象沒聽見白路的自吹自擂,不管說什麼,都是努力沉住氣。
如此熬上會兒,用時九十分鐘完成採訪。劉暢長出口氣,說聲再見,趕忙和同事離開。
白路說:“這個記者不錯,真不錯,問問題能問到點子上。”
揚鈴全程旁觀,聽到這話,無奈苦笑一下:“一會兒去哪?”
白路問:“搞聚會的事兒你知道吧?”
“知道,場地在哪?”揚鈴說:“建議去桃子那裡,什麼東西都有。”
白路說,問道:“定在哪天?”
“明天下午四點到晚上十點,大家一起玩、做遊戲,馮寶貝她們也回來。”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