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是有點遠,你住北四環,那地方在南四環……不如搬過來吧,等大樓建好,給你免費提供住的地方,怎麼樣?”
“會不會太麻煩?”
“不麻煩,只要演出中心一建好,隨時歡迎你的到來。”白路邊說話邊炒菜,順便看看小白:“沒人欺負大白吧?”
“沒有。”燕子回道。
似乎是知道在白路問什麼,大狗用腦袋蹭白路腿。白路哈哈一笑,拿塊炒好的肉餵它。小白對他極信任,聞都不聞,一口接過吃掉,白路就更開心。
人其實很簡單,開心也很簡單,多看一些開心的人或物,聽一些開心的事情或音樂,心情自然就好。
很快做好飯菜,拽大狗去一邊玩。大狗不肯離開鄭燕子身邊,最多走兩步再就不動。白路進行美色誘惑:“給你介紹物件啊?你是喜歡沙皮還是哈士奇?”
大狗衝他哼一聲,咬住他手裡的大肉塊,輕輕一掙,咬著回去燕子身邊開吃。
鬱悶個天的,這傢伙要成精了,白路認真勸導它:“你這麼聰明,怎麼跟人做朋友?以後假裝笨一些好不好?”
燕子在一旁呵呵笑:“你真逗。”
白路琢磨琢磨,又跟大狗說:“改天帶你玩滑版,你這麼聰明,一定玩的很好。”
大狗不理他,專心吃完肉塊,才吧唧吧唧嘴,抬頭看白路。
這個動作讓白路很無語,當他不想說話還不得不說的時候,會習慣性吧唧下嘴巴,此時一看大狗比自己的動作還熟練,蹲下來指著它說:“故意的是吧?”
大狗很配合的點點頭。
白路很受傷。
李瑩過來招呼倆人吃飯,白路說不吃了,讓燕子去吃,大狗做為保鏢,形影不離跟在身邊。
吃過午飯,孩子們午睡,白路送燕子回家,臨出門,轉頭看這些平房,就又想起小彎彎,那個去到另一個世界的小女孩,心底喟嘆一聲離開。
往回走的時候,汽車經過個地鐵站,看到兩個外地婦女帶著三個衣衫破爛的小女孩走進地鐵站,白路感覺不對勁。他已經很久沒坐過地鐵,想起上次在地鐵裡遇見的乞討女,心中一片陰影,別不是又有人帶小孩來要飯?
白路很懶,可又很勤快。自己的事情能懶則懶,某些人的事情卻是很勤快。
快速把燕子送到家,順便幫著做飯,正忙著,馬戰打來電話:“回來了?”
“幹嘛?”
“喝酒。”
“你瘋了?現在是下午三點鐘。”
“先談事情,晚上喝酒。”
白路很生氣:“那塊地又怎麼了?”
“地沒怎麼,有人做建材生意,把招呼打到我這了。”
“滾蛋。”白路掛電話。
沒一會兒做好飯菜,跟鄭燕子道別,先把車開回家,再去地鐵站。
上下班高峰時間,地鐵站無比擁擠,某些地段排隊能排到站外面幾百米遠,非高峰時會好些,地鐵列車會成為流浪歌手的舞臺,乞討者的天堂。
白路上次遇見一個婦女帶倆孩子要飯,被他揍一頓,結果倆孩子是人家親生的,他只能無奈離開。
再後來偶爾坐地鐵,沒遇到這樣事情,便從腦海裡淡忘掉,不想今天開車出門倒是遇見。
這段日子,白路過的很忙很亂,事情也多,好不容易去南方一次,不但沒輕鬆成,想找的人也沒找到,讓他有些鬱悶。
在去南方之前,小彎彎故去,甚至留不下墳墓,骨灰揚進水中。
他一直記著這件事情,很難忘記。又有西日那幫可憐被拐的小孩,再有整個愛心之家眾多的可憐孤兒……白路不能替他們悲傷,只能儘量幫助一下。
因為見過這些可憐小孩,他對某些丟掉小孩、拐騙小孩、或者拿小孩當賺錢工具的行為特別生氣。
溜達進地鐵站,選一班列車進入,開始等待。
許是運氣問題,這一等待卻是等待出許多故事。估計是天氣轉暖,乞討者比冬天時多上許多。白路上車三十分鐘,一共見過四撥乞討者,一個是女人帶倆孩子,拿個移動音箱讓小孩唱歌要錢;一個是雙腿殘疾,雙手撐著滑輪木板車要錢的中年男人;一個是在地上爬行、帶個小插卡音箱、放歌要錢的女人;一個是老頭領個特別小的小孩。
在他們要錢的時候,地鐵喇叭在廣播:“……請抵制乞討、賣藝等行為……”
看過四撥人的乞討行為,聽著喇叭裡的廣播,白路感覺特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