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路三人去到走廊,有警察探頭往審訊室裡看,一眼看到發愣的市局老大,窩在牆角呻吟的翁一,還有一臉恨色的所長……
瞧所長大人的臉,嘴角隱約有血漬,臉上有個模糊手掌印……不是被打了吧?
所長只能擦掉鼻子和嘴角流出來的血,擦不掉手掌印。
“看什麼看?出去?”局長喝道。
警察們得了命令,趕緊各自散開。不料卻又聽到局長大喊:“來幾個人,送他去醫院。”
因為被警察擋在後面,翁一的跟班們這才知道出了事情,趕忙和警察一起扶翁一去醫院。局長拿電話去會議室,跟市領導彙報情況。
於是沒過多久,很多人都知道翁一被白路打成骨折。而據說,派出所的所長和副所長也被白路打了,不過後面這件事得不到確認,只是謠傳。
不過那是不久之後的事情,現在白路和特警往外走,來到關押室外面:“我的東西呢?”
見領導沒有留下他們的意思,趕忙跑過來個小警察,把駕駛證還給白路。白路開啟看看,身份證和銀行卡都在,裝兜裡往外走,打車回國際酒店。兩名特警的裝備早已經歸還。
在路上,白路說:“謝謝你們。”
特警說:“客氣了,我們應該做的。”
白路說:“要謝,這件事情,我利用了你們倆,如果沒有你們,我會選擇另一種方法收拾翁一。”
如果沒有特警在場,白路是真的收拾翁一,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依靠特殊關係解決事情。
倆特警沒有接話。他們又不笨,明白白路在借力,不過也明白如果沒有白路幫忙,他倆早被人揍了。
從這一刻起,計程車陷入沉默中。只司機總透過後視鏡看白路,心說到底是不是那個大明星?
十幾分鍾後,汽車停在酒店門口。三人下車後快步進入酒店,看到一名大漢保安站在大堂裡。白路問:“幹嘛呢?”
“等你。”大漢回道。外面比派出所裡資訊靈通。何山青等人也打電話聯絡過明臣等人,說明情況、幫忙出謀劃策,所以妹子們才能沉住氣等白路回來。
白路點點頭,大步走向電梯間:“幾樓?”
“七樓。”大漢保安回道。
“都沒事吧?”
“沒事。”
白路看他一眼:“被人打成這樣也沒事?”
四名保安和翁一手下的四個黑衣人對戰,別看他們是剛退伍的軍中精英,可是能給翁一做貼身保鏢的人也有不凡本領。他們等於打個旗鼓相當。
可翁一人多,隨便再來幾個人,四個大漢保安就要吃虧,現在的他們都是一身傷痕。等在樓下這位傷勢最輕。
聽白路問受傷事情,那名保安有些不好意思。猶豫下說道:“對不起。”
他們覺得沒能盡到職責。
白路笑了下:“用錯詞語,是我謝謝你們。”
很快電梯門開啟,關閉上升,然後再開啟。那名保安引著白路來到一扇門前。
敲門後,明臣很快開門。看見白路回來。大聲說道:“路子回來了。”
這一聲喊,屋裡呼啦啦跑出來全部人,問白路怎麼樣,有沒有被欺負虐待什麼的。
白路讓大家進屋,先跟保安說:“你們要不要去醫院?”
“皮肉傷,沒事。”
“那就回房休息。”
保安想想,轉身離開。
白路又去跟特警說話:“你們不休息?”
“不休。”倆人站在門外。繼續盡職工作。
白路搖搖頭進入房間。
這是個大套間,妹子們都站在客廳。白路問珍妮弗:“你想怎麼辦?”被人打一嘴巴,總要有個說法。可珍妮弗回話說:“我沒事,聽你的。”
白路說:“我把翁一揍了頓,又打斷條胳膊,當是給你出氣。”
珍妮弗笑了下沒說話。柳文青問話:“你沒事了吧?他們會告你麼?”
“告我?”白路輕輕搖下頭。突然自嘲一笑:“沒想到啊,我也做了次仗勢欺人的事情。”
他打過許多架,曾有何山青、高遠等人提供幫助。可沒有一次像這次一樣,從開始就打算藉助國家力量收拾翁一,這次是真真正正的仗勢欺人。
首先放低姿態。收斂武力,在兩名特警的見證下成為有道理的一方,也就是成為被害人。
兩名特警奉命保護白路,要把見到的一切事情彙報上去。有他們傳遞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