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腳步聲慢慢及遠,偶有汽車路過,加入新的節奏和聲響。
他走的懶散,沒有夜歸人的焦急,象是在享受。正懶散著,身後響起急促腳步聲,是一雙高跟鞋在快步行走。
白路往道邊靠靠,夜晚行路,該要與人方便。
可急促腳步聲走到他身後反是慢下來,跟著他的節奏慢慢走。
白路好奇,轉頭看一眼,是一個年輕女性,下身西褲、高跟鞋,上身多穿件厚外套。臉色有點白。
在看到這個女人的同時,眼角還掃到個人影,仔細看下,十幾米外跟著個穿羽絨服的男人,見前面女子跟在白路身後,那男人也慢下腳步。
看清楚是怎麼回事,白路沒有停頓,繼續懶散著往前走。身後女子跟著他的腳步慢行。
相比較於一個跟在她後面的男人,女人更容易相信她跟著的男人,雖然都是陌生人。
這是條大直路,白路走的很慢,聽著自己嗒嗒的腳步聲,再有身後脆脆的高跟鞋聲音,認為很不協調,於是拿出大山寨手機聽歌。
這玩意聲音巨大,於是在半夜的街道上出現支很古怪的隊伍。在音樂伴奏中,前面一個拎著剩菜的傢伙拿著大喇叭帶路,身後跟個有些膽怯的女子,稍遠些是個羽絨服男人。
女人邊走路邊往街上看,但凡看到計程車就招手。可也奇怪了,整整五分多鐘,硬是沒遇到一輛空車。
白路不理會她做什麼,聽歌聽的正爽,興致所至,引吭高歌。
沒多久聽完一首歌,換歌后繼續跟唱。
他唱的爽,身後女子慢慢安下心來,腳步聲漸穩。可後面的男人不高興了,猶豫再猶豫,猛跑過來,一把扯住女人,抱住了大聲說話:“跟我回家。”
女人嚇一跳,啊的大叫一聲,跟著才是大喊:“放開我,救命。”
白路停下腳步轉過身,也不說話,走近一步,對著男人就是一腳。
這一腳力量過大,帶著女人一起摔倒。
白路拽起女人,對著男人一通狠踩,踩啊踩,感覺很爽,於是專心踩下去,直到把男人踩成一堆爛泥才停下來,也不管有沒有踩成骨折或是內傷。
關掉手機音樂,拎著塑膠袋繼續懶散往家走。至於身邊的女子,好象沒看到一樣,連句話也不問。
女人被嚇傻了,沒想到前面這個男人這麼暴力,一句話不說就是打,打完就走……敢問一句,你是古代千里不留行的俠客麼?
女人想感謝白路,猶豫猶豫追上去。剛想說話,白路走到街邊伸手,下一刻,一輛空計程車停在道邊。
車停後,白路抬步往前走,司機不幹了,探頭問道:“嘛呢?要車不?”
白路不說話,裝酷前行。
女人看看白路,再看看十幾米開外的那癱爛泥,趕忙拉開車門上車。
等計程車離開,白路開始自我表揚:“唉,一不小心又做件好事,我真偉大。”
經過一段時間的懶散溜達,又揍過一個人,白大先生終於爽了,找回點兒從前的影子,對著空無一人的大街狂喊,這才是我麼。
這傢伙溜達到十二點才到家,把剩菜放去冰箱,直接回房睡覺。
第二天一早,先去房頂找老虎玩鬧一番,然後去砸揚鈴房門:“我覺得,咱有必要好好談一談。”
這番話說的太過正經認真,揚鈴有點不適應,想想問道:“你想炒我?”
“嚴肅點兒,我是用大老闆的身份在和你談話,你出來還是我進去?”
聽這語氣,揚鈴暗鬆口氣,只要不是炒掉我就好。
雖說最開始跟白路混有些上賊船的感覺,可混過一段日子,發現這賊船很不錯,能把自己帶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不說,還很快樂、自由,揚鈴很熱愛現在的工作,不願意離開。
見不是開除自己,揚鈴說:“進來吧,外面人多。”
白路瞪她一眼:“你說的什麼玩意,多讓人誤會。”說著話進屋。
揚鈴的房間像大學宿舍,一邊是書架一邊是衣櫃,床很大,背對著窗是張大書桌。
揚鈴坐到書桌後的椅子上問道:“什麼事?”
白路左右看看,房間裡再沒有椅子,只好坐到床上:“嚴肅點兒,大老闆要和你談……你出來,哪有老闆坐外面的?”
揚鈴笑道:“大老闆,有話快說,萬一被人發現咱倆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我穿的又這麼少,你說會不會誤會咱倆同居?”
白路板著臉認真想想,氣道:“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