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就緒,劉琳琳第一個上臺,說是拋磚引玉,水平最差的先上。
漢語博大精深,別的不說,只說拋磚引玉四個字,但有人敢這麼說話,骨子裡都是驕傲的,認為自己很有本事,輕易瞧不上別人。劉琳琳說話時,眼睛在場中一掃而過,看上去,似乎很謙虛。
待音樂聲響起,這位三十歲左右的大女人演唱的是青藏高原。曲子經過改編,第一段結束後直接上揚,重唱高音的副歌部分,將曲調一升再升,眼看即將結束。曲風一轉,變成山路十八彎。
一般情況下,女人唱高音比較吃虧,因為聲部本就較高,她們唱的再高也就是那麼回事,很少被人記住。反觀高音男歌手,只要能喊上去,就算是有本事的歌手!
不說美聲,不說俄羅斯閹伶歌手,只說國語唱將,能被大多數人牢記並贊好的,有幾個不是高音歌手?
最直觀的體現是選秀節目,同樣兩個人唱歌,另一個能唱上去高音,在觀眾心裡,他就贏了。
劉琳琳的音域很寬,能唱上去高音。不過對於女聲民族唱法來說,高音真不算什麼。所以儘管表現的很精彩,卻還是達不到最好的那個點。
有劉琳琳開頭,很多人興起爭強好勝的心理,陸續上去表演節目。
在這裡額外多提一句,今天晚上的音樂沙龍和電影節連在一起。儘管這兩天的電影節很寥落,架不住總有敬業認真的記者。音樂沙龍也有記者到來。
場外有幾名記者,另有記者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悄悄混進沙龍大廳裡。這幾名記者藏在周遍角落,雖沒表明身份,在場眾人卻是都知道。於是,來參加沙龍的樂手們更想有優異表現,萬一被記者提上一筆,總是件好事。
前有劉琳琳做引子,側有記者在旁,每一個打著交流旗號上臺表演的音樂人,盡是努力表現完美。
就在大家陸續表演節目的時候,明臣給白路打來電話:“我喝多了。”
白路下意識的反應是這傢伙出事了,問道:“你在哪?”
明臣說:“我也不知道在哪,正打車回賓館。”
“你回賓館?回哪個賓館?”白路好奇問道。
“你傻了?咱住哪不知道?回賓館睡覺。”明臣絕對是喝多了,說話時大著舌頭。
“把電話給司機。”白路說話。
“哦,你認識司機?”明臣把電話交到司機:“我大哥,不對,我小弟和你說話。”
司機好奇接過電話:“喂?”
白路說:“他喝多了,送他到賓館門口就行,我讓人下來接他,你估摸多久能到?”
這句話說的特別有學問,首先明確目的地,其次明確時間,可以估算大概距離,再說有人迎接,在不造成你反感的同時,還要你回答問題。
司機估摸一下:“十分鐘吧,就到了。”
“那成,停到賓館正門口,麻煩了。”
掛上電話,白路給元龍打電話,讓他下樓接明臣回房。
元龍在房間裡研究劇本,接到電話,笑著應聲好,穿外套下樓。
十五分鐘後,元龍和服務員一起架著明臣回房間,然後給白路打電話,說明臣回來了。
白路說聲謝謝,心下滿是好奇,居然偏出我的預料?很不科學!
在這段時間裡,沙龍里的音樂人一個接一個表演節目,玩的很開心。很快輪到白路這一桌人。
見大家都是期望表情,白路感慨道:“早知道就拿個快板過來。”
丁丁掐他一下:“能不能不耍怪?”
能不能耍怪不是主要問題,主要問題是該他們表演節目。白路做為沙龍中的第一有名氣的藝人,必須要上臺表演。
白路沒那麼勤快,看看周圍人群,把白雨和周衣丹推上去:“她倆比我好。”
白雨真是個懂人心的好姑娘,明知道白路推她出來做擋箭牌,卻依然走上舞臺。周衣丹暗歎口氣,跟著一起上去。
這兩個妹子都是喜歡音樂多過其它事情,屬於文靜式的表演方式。
去年慈善晚宴,周衣丹的表演是靜靜如一。後來見到白雨表演,同樣靜靜輕輕,和周衣丹是兩種感覺,卻是同一種風格。
靜靜的音樂人,穿著打扮多是相同,比如同樣的長直髮,同樣的牛仔褲加體恤衫。
她倆是空手而來,舞臺上有樂器,最多的是吉他。箱琴、電琴都有。
倆妹子走上舞臺,互看一眼,同選電琴,一人一把電吉他。
白雨拿起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