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桌椅之上,看著水盞中的清水在火焰的燒灼之下一點一點的冒泡,旁邊三洗三燙的茶壺中已經放好的茶葉,一種靜默的氣氛在兩人之間盪漾著,兩個人已經完全沒有剛剛對陣的時候那種凌厲殺機,似乎如同多年不見的好友,在用熟稔的默契靜靜的等待沸水的到來。
蕭楚澤明白今天已經不能將納辛德勒殺死,或者封印,即使能達到這個目的,付出的代價也遠超他的承受範圍,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待,而且他已經將對方最強大的戰力牢牢盯緊,他相信,即使沒有他的指揮,片山也能明白他的意思,繼續在棋盤上替他落下早已經想好的妻子,所以在一番試手之後,他乾脆選擇了更加輕鬆的活計,打來打去對已經上了年紀的人來說已經很無聊了,而且還要操心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很划不來。
納辛德勒則充滿笑意的答應了他的邀請,靜靜的等待著充好的熱茶,同樣,接著打下去得不償失,而且他已經將唯一知情的同時還是黃道中最神秘的不朽者盯緊,已經足夠了。
剩下的時間,為什麼不來一壺熱茶,休息一下呢。
看著水盞中一點一點盪漾起來的水波,蕭楚澤抬頭看著天色說道:“有些陰了,喝茶的時候還是要陽光明媚一點才行啊。”
“湊合吧,我們喝咖啡的時候從來都不挑地方。”納辛德勒有些無聊的敲打著桌面:“能喝你點茶也是相當不容易啊,真無聊,等了半天了。”
“要不,我給加個火?”他伸手想要催發火力,早些等到開水的到來。
蕭楚澤的手指虛切作勢封住了他的來路,結果納辛德勒的指頭跳動,下意識的做出了防禦的動作,一番一絲能量波動都沒有的攻擊防禦演練僅僅耗費的兩秒。
納辛德勒輕輕的抽回了手,微笑的說道:“不好意思,有些過敏了,你知道的,跟你呆一塊,我得注意點。”
“我們有句話叫做‘杯弓蛇影’。”蕭楚澤沒有絲毫不耐煩的等待著水的沸騰說道:“茶水用火太猛的話,不好。”
“誒,真是奇怪的規矩,讓我想起了法國佬那些充滿虛偽的禮儀。”納辛德勒無辜的攤手說道:“軍人對目標以外的東西,總是缺乏耐性,你知道的。”
“法國?好像有些印象。”蕭楚澤想了一下,習慣性的想要從兜裡掏出煙桿,結果看了一下納辛德勒,又放了回去,他緩緩的說道:“哎,人老了,就是有些忘事了,差點忘記還有客人要招待。”
“沒事,我也喜歡沒事來兩口。”納辛德勒從兜裡掏出一盒雪茄說道:“要不要嚐嚐我的?”
“那多謝了,人老了總是不大喜歡新的東西,一直沒有嘗過,今天試試看。”蕭楚澤接過了納辛德勒的雪茄比劃著:“這麼弄?”
“恩,從那切開就行了。”
蕭楚澤的指甲尖上突然噴出了一道銳利的氣息,鋒利中帶著一種無堅不摧的感覺的氣息令納辛德勒注目了一下。
然後雪茄被切開了,蕭楚澤看著納辛德勒的充滿興趣的眼神說道:“這個是沒有出師之前,我的老師教我防身的東西,主要是透過筋脈和血氣消磨鍊化金鐵之氣,叫做太乙庚金劍氣,你想學的話,我教你,不過貌似人種不一樣的話,筋脈的分佈似乎也不大相同,不保證你能學會。”
“算了,我有更方便的東西。”納辛德勒將雪茄叼在了嘴上,然後一陣能量波動之後,雪茄無聲的被切開了,切口光滑如鏡,他像是報復一樣的說道:“這個是我以前琢磨出來的小玩意,叫做空間切割,主要是透過能力扭曲相位空間然後斷裂,你想學,我教你。”
說完兩個人齊聲的大笑起來。
如同一對熟稔多年的摯友。
納辛德勒看著蕭楚澤在擺弄著打火機,差點將自己的鬍子寮掉,忍不住掏出了自己的煤油打火機,漂亮的轉了一個圈之後,替蕭楚澤把嘴上的雪茄點著。
“多謝了。”蕭楚澤看著點亮的菸頭說道:“西方的菸草和打火機點起來很不習慣,人老了,總喜歡念舊,還是覺得火鐮火絨比較好。”
“蕭你一定活了很長時間了吧?”納辛德勒很有興趣的問道:“跟我說說你們那個時候怎麼樣?我現在還很模糊的記得,我小的時候總是希望自己活在中世紀,當一個騎士一樣的人,當德意志的國王拔出他的長劍的時候,我就騎上我家的老馬,穿上盔甲跑在他的前面,為他衝鋒。”
“哦?你想當將軍?”蕭楚澤說道:“想要某個武舉出身?我那會想要做一個大儒,一個學富五車,教書育人的大儒。”
“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