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我怎麼感覺最近越來越不給力了啊。”無傷看著眼前如同潮水一樣湧來,鋪天蓋地的攻擊說道。
十三伸出了手,掌心籠罩著所有向他們飛來的攻擊:“見多了,就淡定了啊,都是這樣。”
說罷,所有被掌心所籠罩的地方都出現了位置極為不規則的風漩還有真空層,亂流狂風如同一隻只無形的巨手,並沒有阻擋那些飛來的鋒矢,而是用一種如同流水急湍一樣的柔力在緩緩牽引,隨著穿越了不同的阻隔之後的兵刃火球,魔法再次穿入了真空層之中,隨即變化的氣壓大小讓所有的能量體的結構都開始不規則鬆動溢位,甚至在真空層中發生了爆炸,讓氣流的運動更加的難測,到了最後,穿越了肉眼看不清的氣霧漩渦的,只有寥寥幾根幸運的弩箭,在渾厚的氣盾無力的劃下來。
“畫室,真是越來越退步了呢。”十三搖頭說道,向著慢慢散去的飄渺雲霧之下的畫室露出了嘲諷的笑。
“是麼?”畫師絲毫沒有生氣,而是用著看戲的眼神看著他。
正東方,左上,有風……
形狀應該是劍型物體,尺寸大概有一米長,速度……
十三突然轉身用指尖指向了背後什麼也沒有的空氣,指尖就在轉身指尖出現了巨大的氣旋,其中捲起的狂風令無傷的臉頰生痛,瞬間凝聚糾結,指尖滑過的地方投出現了半透明的東西,當那個美妙的弧線完畢之後,十三的背後出現了一堵城牆。
半透明的城牆孕育著古樸和滄桑的味道,不論是是上面懸掛的獸頭還是遍佈城牆之上的刀劈斧鑿的痕跡,都令人感覺到在風沙之中聳立了千百年的意志,那種即使再大的風暴也不可能動搖的意念令無傷產生了一種滑稽的感覺,御使暴風的十三居然使出這種帶有不為暴風所動之意志的東西。
就在城牆出現在眾人眼中的一瞬間,便發出了一陣轟鳴,在震顫之中城牆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紋,空氣中似乎有無形的攻城錘在不斷的敲打撞擊,讓人產生數百個水力衝壓機和打樁機一起工作的感覺。
城牆不斷的發生著令人心憂的震顫和悲鳴,一刻都沒有停止顫抖和震動。
“沒事的。”十三輕輕地抵住那堵牆:“這可是靜止之風。”
“靜止……之風?”無傷摸不著頭腦,卻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是啊,靜止之風。”十三的手繼續揮舞著,半透明的城牆在自己的指間生出,知道整個堡壘將他們包裹起來。
“沙漠中靜止在城牆之上乾涸之風,綠洲中永恆環繞的潤澤之風……”十三不斷的唸誦出一個個名字,數十種性質不一的風像是荊棘一樣纏繞起來,變成了牢不可破的堡壘。
當最後一道風從袖袍之間飄逸而出,填充了最後一道縫隙之後,靜止之風所塑造城牆已經停止了顫抖,裂紋如同被無形之手彌合,時光倒退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地面之上的畫師輕輕地拍著手掌:“足以對抗無色之色的靜止之風?你又給了我新的驚喜啊,十三。”
“吸取教訓嘛。”十三隔著半透明的壁障說道:“古代有一群非常厲害的能力者可是號稱同樣的招式第二次是沒用的啊,比之先人,差之遠矣。”
“你臉上的笑真得很噁心啊,十三。”畫師搖晃著指頭說道:“無色之色,其實不是沒有顏色啊。”
隨著指頭的搖晃,整個純白的世界都搖晃起來,不是搖晃,而是原本純白的顏色中突然出現了令人眼花繚亂的顏色,像是突然有數十場電影在自己面前播放,每一場電影都是名畫的剪輯,偏偏每一張剪輯停留的時間,只有一秒。
每一秒鐘都有數百張名畫在空氣中浮現消失,不論是寫意還是寫實,不論是是工筆還是素描,油畫,國畫,後現代畫,不知所謂的畫,簡筆畫,漫畫……
卡擦……
畫師的臉上出現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裂痕,畫師的眼睛向下撇了一眼,用大拇指摸了摸自己臉上的裂痕,有些無奈的說:“臨時造出來的身體真是脆弱了。”
“脆弱到只能發動一半的‘盧浮魅影’啊。”畫師搖頭說道:“我兩個月前剛剛品嚐到的藝術大餐,整個盧浮宮的美味!”
然後再卡擦卡擦聲中,畫師的臉上發生了不斷的碎裂,一道道裂紋讓他清秀的臉上變得猙獰無比,即使是這種醜陋的面目也彷彿是青花瓷之上的裂紋,有種令人嘆息的詭異美麗。
隨著他的手在空中虛點,宏大的宮殿從天而降。
帶著一種宏偉莊嚴的氣勢,純白色的宮殿如同泰山壓頂一樣被天空中壓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