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片寂靜。
突然,“哇……”一聲,城外首先傳來一句孩童的啼哭,接著震耳欲聾的哭喊聲,響徹天際。
裴曉蕾腳步一頓,愕然的望著眼前的一切。
百來米外,幾萬名士兵手持利刃齊齊整整的站在城門前,在他們跟前哭跪著數百名錦衣華服的男女老少。
“那些人都是楚國的皇親國戚,朝內重臣以及他們的嫡系家眷。”行文微微低頭,壓在裴曉蕾耳邊,緩聲道解釋。
裴曉蕾眉角一挑,偏頭深深的望了這個楚國前相輔大人一眼。
是你乾的好事吧!
睫毛一動,眼底極快的閃過一絲狡黠,他回她一個略顯無辜的笑容。
幫兇而已!
兩人眉來眼去的沒多久,陳良俞便大煞風景的湊過來,恭恭敬敬的手捧著一份卷帛,敬上。
裴曉蕾接過一看,竟是一份降書。
在受降者的位置上,濃墨厚彩的寫著自己的名字。
裴曉蕾尚未從這份驚訝中回過神,能商走了過來,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示意她向前看。
周圍嚎哭聲停了下來,眼前數萬士兵噼啪幾下,如摩西分海般的一分為二,讓出一條大道,一名英挺峻拔,系冠戎裝的白髮男子緩緩的中從走出來。
能商拿過她手中的卷帛,輕輕的把她往前一推:“去吧!”
()
她定定的望著遠處那個筆直向著自己走來的男人,開始舉步前行,慢慢的,一步一步,越走越快,越走越急……
彷彿過了很久,又似乎走得很快!
一個擁抱,把她緊緊的擁入懷裡,抱得那麼用力,彷彿要把她溶入自己的身體。
“二師兄,我回來了!”她仰首望著他,含淚低語。
“嗯!”一個簡單的回應,接著,是一個粗重的吻,和落在她臉上,那微微的溼意。
…… ……
嗜武高高的站在船杆,望著遠處的兩個人影,唇角帶出一抹淡笑。
他的身後,整整齊齊的停靠著近百艘戰船,黝黑的大炮,槍口精準的對著瑢城。
“裴將軍!”下面有人在喊。
嗜武跳下船板,吩咐道“主船留下,再餘十艘中船護衛和十艘可改作貨船的大船,其他的,退回港口待命!”
“是……”眾人退下。
一陣風吹過,帶來一句輕嘆。
“三師弟,乘火打劫的功力,愈發精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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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已年五月二十三日,秦帝秦翱御駕親征與裴嗜武將軍攜五萬大軍兵分兩路,經水陸二道,突入楚國,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圍困瑢城。
當日,清晨,在都城憑空失蹤了的太皇太后以及太妃……護國大將軍……權臣劉長遠以及他剛滿週歲嫡子長孫……浩浩蕩蕩的三百餘皇親權貴,通通被打包捆綁,全蹲在瑢城大門外。
當日,下午,楚國降。並付黃金百萬兩,白銀千萬兩及綿帛珠寶無數,贖換人質。
次日,首付第一批贖金上繳,五艘大船,浩浩蕩蕩,金光閃閃的運往天下第一莊。
次月,楚帝病體初愈,便立下詔書,把皇位禪讓給天下第一莊莊主裴曉蕾,舉世譁然。
裴曉蕾接詔未決,十日後,天下第一莊突派來一長一幼兩位特使,暫管秦國。先帝廢妃…夜語芙,廢太子…楚堰以特使之名,再次入主東宮甚至登頂朝廷。事態忽然一百八十度轉變,頓時,世間輿論一轉,原本從對裴曉蕾、對天下第一莊的一面倒的討伐,漸漸的移向對裴曉蕾這顆賢臣赤子之心的謳歌頌德。
一時間,各種關於天下第一莊忍辱負重誓保皇家血脈,皇位當前不為所動,又恐皇貴妃孤兒寡母怕外臣欺負,故不惜揹負罵名,用自己的兵力武力為後盾,借特使暫管之名,行還權之實……的版本,在民間瘋狂的流傳開。
……紛紛擾擾的,到這裡,歷史的篇章,又再翻開一頁。
被打擾的情事
再次回到逸情居,恍如隔世。
“四年了!”她推開窗戶,望著窗外熟悉的風景,感慨的一嘆。
“在想什麼?”男人從後面抱著她,溫雅的聲音從耳際響起。
她轉過身子,仰首望著面前的白髮男子,雙手勾在他的脖子上,腳尖一踮,啄了一吻。
“在想你啊!”她眯著眼睛笑,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