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倒地。
“皇后娘娘,您可別逼老身以下犯上啊!”
裴曉蕾尚未收劍,耳邊便響起司徒豔敏陰冷的聲音。
“司徒豔敏,你何止是以下犯上,當年你背叛師門,陷害主公,如今竟還敢對我家小姐無禮,老妖婦,這筆新仇舊恨,我今日便要同你算一算。”
熟悉的聲音響起,裴曉蕾心裡一喜,發現師祖母已經擋在她面前,正在和司徒豔敏大眼瞪小眼。
“師祖母!”裴曉蕾大喜。
“你啊……”頭頂沉穩的聲音剛落,裴曉蕾只覺肩膀一沉,整個人被捲入一個熟悉的臂彎內。
“大師兄!”裴曉蕾這聲招呼打得氣弱,雙眸盈動,楚楚可憐的望著頭頂上這個隱帶怒意的男子,討饒之意盡顯。
“大師兄,我已經把蠱王宰了!”說著長劍指著地上,斷開兩截的大蜈蚣,殷勤的道。(惡搞小劇場:大師兄,我擅離組織也是有原因的,你看拉,我這不把背後的大boss給揪出來了麼!表生氣啦,表生氣啦……。)
“哼,不過區區幾條小蟲,何足掛齒!”嗜武瞥了她一眼,口氣繼續不善。(惡搞小劇場:切……不過是幾條臭蟲,能耐我如何,老我子動動手指就可以把他們捏死,丫頭,你別想這樣就能忽悠過去。)
嗚……失敗了,裴曉蕾見狀,嘴巴一癟,聳拉著腦袋,乖乖的任由嗜武處置。
而,已經成功助辰和醜解圍了的暗衛們,如今回到了裴曉蕾兩人周圍,十二人一擁而上,裡三層,外三層的把兩位主子圍護起來。
而包圍圈外,已是風雲幻變。
司徒豔敏撿起半截大蜈蚣,一手捏碎它的腦袋,從中挖出一團黑漆漆的東西,抓在手裡捏了捏,便在眾人的驚愕下,一口吞食入腹。隨即,一陣急促的抽搐過後,司徒豔敏原本被大蜈蚣咬食掉半邊血肉的手臂,開始大量的冒出黑血,汙血蓋在傷患出,結成厚厚繭,一層一層的包裹住皮肉,外頭望去,這些凝結物,竟堅硬得像是一件結實黑色的盔甲。
裴曉蕾心裡一寒,面如菜色。
這算什麼?變身還是合體?
就正在此時,裴曉蕾只覺眼前一閃,對面的已經人影嗖的一下不見了!
“師祖母小心!”不知怎的她第一反應就是師祖母有危險,手中的利劍,想也沒想就脫手朝著人影丟去。
“噹啷”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那把利劍被幹淨利索的擊落在地。
司徒豔敏看了一眼地上的利刃,又看了一眼裴曉蕾一眼,最後,目光一辣,轉而望向跟前的老熟人,低啞的聲音,陰森恐怖的響起:“羅沁,她喊你師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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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散的白髮下,一雙血紅的眼,陰狠毒辣的射向對面的老婦人。
“自然!”師祖母掃了掃額上齊整的長髮,下巴一仰,得意洋洋的瞥了司徒豔敏一眼後,也不知道什麼想的,竟令人跌破眼鏡的,開始拉網子曬起命來,“說起這句師母啊,淵源可就深了!我夫君啊,也就是曾衡子,蕾丫頭的師祖,你的大師兄,……他,這幾十年,對我千依百順,我喊東,他絕不敢往西,我向左,他斷不會靠右……哎呀呀,你看到這個沒有?”說著她朝司徒豔敏一伸手,高高的翹起一根中指,點了點上面的那朵拇指大小雕刻成蓮花的紫寶石,繼續曬,“這是去年我生日的時候,大師兄送了,我都說了嘛,咱這都老夫老妻了,還弄那些年輕人玩意作甚……”接著右手一伸,抬起著無名指上,那顆色澤圓潤的大黑珍珠,有意無意的在司徒豔敏的跟前晃了晃,繼續半惱半嗔的道,“我家男人啊,天生是個敗家的命,不就是一個乞巧節麼,用得著千里迢迢的專門跑到南海,花巨資買一顆這麼顆小珍珠麼……”師祖母越說越起勁,說道最後,連她自己都深陷其中,兩頰微紅,一副情動少女的摸樣。
石屋內,一片寂靜。
站在後方的裴曉蕾一行人,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這個沉浸回憶中,滔滔不絕的師祖母,個個臉上紅黃橙綠的一片,好不精彩。
嗯……這,大庭廣眾下的,師祖母,您,您也太那啥了伐!
而,相對裴曉蕾那邊的靜寂,司徒豔敏這邊可就亂套了,她撲通的一下子半跪下來,全身氣息雜亂不堪,臉色灰暗,一雙血紅的眼,忽明忽暗得瞪著跟前這個囂張拔扈的女人,一縷鮮血從她咬著咯咯作響的牙縫裡流出!
她已經走火入魔了。
“閉嘴,你閉嘴……”司徒豔敏瘋狂的尖聲大吼,陰狠的聲音從喉中響起,“我今日一定要殺了你這個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