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無語。然後,突然發狠的抓起他腰上的一隻手掌,放在嘴邊,朝著最厚實的部分,用力的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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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能商不知她會突然來狠了,一下子被咬得呲牙咧嘴。
“知道痛了!”裴曉蕾瞪他一眼,餘怒未消,抓起另外一隻手,在同樣的位置上,又是毫不留情一口。
能商生生受了這一口,卻不敢再喊半句疼痛。
“有區別嗎?那邊更痛一點?”她抬起兩隻手,問。
“這裡……”他收回一隻手,慢慢的指向自己的心臟,緩緩的道,“最痛……對不起!”
裴曉蕾修長的睫毛微微一顫,眸底有些什麼東西極快的一掠而過。她站了起來,居高臨行下的俯視著底下的男人,口氣一變,有些得意洋洋的道:“不要以為每次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忽悠過去,你要記得,惹急了的娘子,也是會咬人的!”
能商一愣,薄唇輕啟,細長的狐狸眼一眯,徹底醉了。
他怎能,不愛她!
“為夫錯了,娘子勿急,您要知道什麼,為夫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能商語氣一轉,眉目立即便回那個口甜舌滑的狡猾奸商。屋內的氣氛也隨之變得輕快起來。
“那好,本娘子要開拔審問了!”裴曉蕾烏溜溜的眼珠子一轉,一股喜意透溢位來。
“站著辛苦,娘子先請坐,待為夫詳盡一一道來。”奸商就是奸商,手臂一打,霸住了整張軟榻,只餘下自己懷中的一點點位置。
裴曉蕾這樣彎腰駝背的站著和他咬文嚼字裝夫子,也甚覺得辛苦,便二話不說,從善如流的回到他的懷抱裡。
…… ……
馬車顛簸,道路崎嶇,這一路似乎走了很久。
裴曉蕾坐在能商懷裡,聽著他一件一件的細細述說著二師兄這三年來的點滴。
裴曉蕾一直很安靜的聽著,只是偶爾,她會轉頭久久的望著窗外的風景,不肯回頭。
“見到他,你莫要太激動,他的發,應是還能染回來的!”能商以最後這一句收尾,然後板過裴曉蕾的身體 ,望著她憋著通紅的眼睛,道,“你想哭,就哭吧!”停了一會兒見裴曉蕾依然睜著大眼睛望著他,唇角一彎,點了點她的微紅的鼻頭,笑道,“放心,哭鼻子,我不會笑話你的!”
“噗嗤……”裴曉蕾笑出聲來,低頭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鼻音漸漸重,“壞人……大壞人……”
女人笑聲漸漸的轉為低泣,一陣一陣的越哭越烈,男人輕哄夾在其中,溫和輕柔的聲音,穩住了車外幾番想出聲詢問的十二暗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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瑢城是瑢山最大的一座城市,地域廣闊,佔了瑢山一半的土地,地理環境優越,背山靠水,經濟發達,民眾生活也十分富足。
這裡是歷代楚帝祭天之地,城內除了有帝王行宮,還有許多權貴的別院,一直以來,為了保障這些產業的安全,此處一直配有重兵把守。
靈臺建於瑢山最高的一座山峰上,這座山峰恰巧就位於瑢城邊上,被瑢城包圍。
裴曉蕾記得,今天自己出城的時候,雖然尚是凌晨時分,時間還早,但途中已不時的會碰到一些起早趕集的人們,甚至一些攤販已經開始在摸黑的準備開店。那時,她還在暗歎,這座都市的繁華。然而現在,太陽都尚未完全下山,她走在街上,兩邊的攤販一個不見,周圍的各款店鋪閉門謝客,本來吵吵嚷嚷的街道上,半個人影都沒有。
“郡主……”一道馬蹄聲,遠遠飄來。
裴曉蕾舉目望去,只見,快馬在她跟前十米處剎停,馬背上跳下一個文官打扮的中年男人,提著衣襬便向著她跑過來。
“郡主,您可終於回來了!”噗通一聲,男人跪在她的跟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咚、咚、咚”就是的三個響頭。
一聲郡主倒是有些把裴曉蕾叫得有些懵了,好一會兒,在經由旁邊的行文多次提醒後,才勉強的才想起來,在自己剛剛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是受封為楚國的郡主了。只不過這個封號,在別家或許是一件非常榮耀的事情,但在她們裴家卻是一個不大不小,無關重要的事,所以家裡大大小小,也包括她自己在內都沒有把這個郡主封號放在心裡。
只是,這一聲郡主,這位尚書打扮,看起來有些面善的楚國官員,叫得也太過真切的了吧。用得著,激動得涕淚齊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