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也絕對不會像是對待其他師兄弟們那麼的嚴苛。但是這種來自最強者的鼓勵,還是讓她興奮不已,抬頭挺腰,像是隻高傲的孔雀,眉目裡都是笑,嘴角都快要勾到耳朵上了。
“走!我們去拜見孃親和師伯!”裴曉蕾心情愉悅的拉著嗜武的大手,大步向山坡走去。嗜武臉帶微笑,由著她如拉小孩童似的牽著自己前行。
又見花海,只是這片花海不是醉情思是薄荷花,一片蔥蔥綠綠中搖逸著點點粉紅色的小花,薄荷的清香迎風入鼻。薄荷,母親最喜歡的植物,父母居住的主屋庭院裡,滿地都是。
花海中央是兩座高墳,孃親碑文上刻著的是:愛妻,敏馨之墓;署名是:夫,凌瀚。而旁邊凌瀚的碑文上除了凌瀚二字外,什麼都沒有。兩塊碑文的字跡是一樣的,應是同一人刻寫。
裴曉蕾見夫,凌瀚三字時候,眼裡迅速閃過一絲冷意,但很快就殮去,她隨手摺下幾束薄荷花,放在他們墓前,與嗜武一同對他們行了跪拜禮,只是她再也沒有看過一眼凌瀚的墳。
“先人之事,便由他們吧!”嗜武撫了撫她的腦袋,安慰說。
“嗯!”知自己的情緒被知曉了,她也不惱火,乖乖的應承下來。誰是誰的夫,百年後,大家都歸於黃土裡了,再斤斤執著計較這樣一個名號,又有何用。她也算是已經死過一回的人了,怎麼也就看不透呢。
“你和師母聊聊罷!我去去就回!”見她情緒已好,嗜武留下這樣一句話後,便飛身躍走。
“孃親,我來看你了!想不到竟然在此處見到你,我很吃驚呢,你都不知道那些年尋你不著,我有多自責,若不是後來看到父親夾在書上的磨寶,我都在以為你詐屍了呢!”她本是心情很平靜的,只是說著說著,心裡就泛酸,只得抬起頭,不讓眼淚掉下來。孃親常常教導她,作為一家之主,一定要堅強。
“爹爹!第二天也走了”她吸了吸鼻子,聲音有些咽哽,“不知道,他追上你沒!”
鼻音越來越重了,裴曉蕾停頓了一下,穩了穩情緒,用力擠出一絲笑容,開始說些快樂的事情, “我很好啊,以前落下毛病也已經無礙,西毒邪人的武功也解了,現在我能跑能跳的,健康得很!你不用擔心。師兄師姐師弟們也都對我很好!對了!告訴您一個好訊息,喜膳師姐去年成親的!新郎就是當年那個追著師姐滿地跑的小子,他糾纏了那麼多年,終極是如願抱得美人歸了,前段日子還傳喜訊來,說師姐誕得麟兒,倚天城這會估計還在鬧滿月酒呢!”
“這幾年,我們大家都很好!只是,只是,有時候,夜深時分,我會有很想你們!”止不住的淚水,大滴大滴的掉落在地上,“孃親,我想你跟爹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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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一連串叫喚從身後傳來,裴曉蕾掛著一算紅腫的白兔眼睛回首而望。大熊抱著一大扎鮮花站在她身後,一雙大眼睛烏溜溜的看著她,接著低頭看著兩座墳前的擺放著鮮花,似乎覺得很奇怪,歪著頭腦發了好一會兒呆,然後才忽然跑到她面前,把滿懷的鮮花都塞給她,事情來得太忽然,鮮花也太多了,她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手沒抱牢,嘩啦的掉了一大半,灑的滿地都是。
嗷嗚……大雄見這滿地的鮮花,以為裴曉蕾不再歡喜它了,嘴巴一癟,低著頭聳拉著耳朵蹲地上,只差給它一隻筆,都能優傷明媚的在地上劃圈圈了。
“謝謝你哦,大雄,這些年我孃親和師伯的墳前,多虧有你的打理!”裴曉蕾躬身在它面前,一隻手輕輕的搔著它腦袋上柔弱的毛髮,目光與它平視,說,“你很聰明,也很了不起呢!”
大雄確實很聰明,一聽到誇獎,那個表情吶,就如同現在這六月的天氣似,說變就變的,一張臉蛋像是開了花兒似的,末了還來一個標誌性的翻滾,那個逗趣可以的樣子,一掃裴曉蕾低落的情緒,讓她忍不住笑了笑。
鬧得正歡時,嗜武回來了,手裡拿著一支髮釵。裴曉蕾一見,深感不妙,手不自覺的往著頭上摸了摸。哎呀呀,果然,頭上空空如是,今天早上,她太興奮了,只是很隨便的打了個普通的髮髻就出門找她大師兄報喜去了!後來又在嗜武的指點下,練習運用內力,練習的不亦樂乎。倒是把她那支救命的隨身玄鐵小發釵放在屋裡,給忘記了。
“謝謝大師兄!”她低著頭,紅著臉,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嗜武倒是沒說什麼,熟練的把髮釵插回她髮髻上,便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