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請恕我用了這個比喻,不過張揚看到腳下被圍的軍營時,確實有這種感覺。
張揚並沒著急降落,而是在天空觀看了一番,便在遠處落了地。
西北的夜總是來的早,去的遲。今晚天高雲淡,明亮的星星一眨一眨,肆虐了一個冬季地寒風也罕見的消失了,一到晚間,四下便靜悄悄的,只有營牆下火堆裡的木材不時發出些噼裡啪啦的爆響。
天軍在這裡被圍困了兩天了,第一天西夏兵發起強攻,在火炮和弓箭手的攻下下,丟下幾千具屍體狼狽敗退,之後便再沒出現過,只是遠遠的在四周下了寨圍困。不過值守的天兵並不敢鬆懈,以防西夏兵夜襲。畢竟留給西夏地時間不多了,在皇帝地帶領下,其他各路兵馬都是勢如破竹,很快便會有大軍來救援他們,如果西夏兵馬想殲滅他們的話,便只能在這幾天行動了。當然這些是楊可世告訴手下將士的,至於真假,也只有他一人知道。
西夏只是在幾個路口紮下營寨,因此張揚很輕鬆地從中間穿了過來。但進入自家大營時,卻費了些勁。
張揚一路潛入大帳,見大帳外兩個侍衛精神抖擻的四處掃視著,便也舉著九龍令牌躍出,在兩人驚駭的目光下,“噓”了一下,道:“是朕,不要喊叫。”
兩個侍衛沒想到有人可以潛入中軍帳下,聽得是皇帝,這才釋然,畢竟西北軍當初打至汴京城下,皇帝便潛入軍營刺殺了童貫和他的一眾黨羽,這才有了西北軍降順之事。
不過二人卻也沒輕易相信張揚,左邊一人接過張揚令牌,仔細翻看了一下,見花紋精緻,又有了些磨損。這才趕忙遞還給張揚,敬禮道:“參見皇上。”
張揚回了一禮,笑道:“朕與楊將軍談些事,你們繼續守衛吧。”
兩人聽得有幸為皇帝守衛,不由腰桿一挺,喝道:“是。”
張揚掀簾進帳,便見楊可世已經走來。
楊可世看到果真是皇上,納頭便拜道:“罪臣輕敵冒進,致中敵人埋伏,損兵折將,喪師辱國,罪該萬死。請皇上治罪。”
雖然只是一個照面,張揚已看到楊可世滿臉憔悴,顯然這二日都沒安心,加上之前早已決定不追究此事,便也笑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朕此次來便是讓你將功折罪。等會我會潛入西夏軍營刺殺敵酋,看到西夏軍營火起,你再領兵趁勢掩殺,如果成功的話,先前戰敗之罪便免了。”
楊可世何嘗不知道皇上已經饒恕了自己,以皇上的能力,刺殺敵酋輕而易舉,群龍無首,如果自己還不能取勝的話,那便也真的該死了。
楊可世又叩了一個頭,堅定的道:“聖上放心,若再失手,不消皇上動手,末將自己奉上首級。”
張揚扶起楊可世,笑道:“朕相信楊將軍,好了,你召集兵馬吧。”
楊可世聞言,感激的看了張揚一眼,這才招人傳令。張揚看著楊可世有條不紊的傳令,也是暗暗點頭
在夜幕的掩護下,天軍人銜枚,馬摘鈴,迅速的集結了起來。
張揚也悄然隱入夜色中,不多時,西夏一處主營便冒起一股火頭。
楊可世便也率領大軍掩殺向著火的西夏軍營,西夏軍營群龍無首,很快便開始潰退。
其他各營欲救之時才發現營中主將都已身死,又見主營兵馬也開始潰退,黑暗中又有不知多少天兵喊著衝來,便也紛紛向鹽州逃去。
天下篇 第一百零六章 舉國一搏
軍在鹽州城外大破西夏一陣,解除了被圍之勢。雖兵力優勢,但高層將官被張揚刺殺一空,一時也無法發揮戰力,只能蝸居城內整編。
由於嵬名仁忠為人謹慎,當晚並沒在軍營,因此逃過一難,之後更是調集重兵守衛府邸。
張揚幾次潛入城中,都無功而返。
天軍前番中伏傷亡頗大,無力攻城。西夏方面雖然可以迅速提拔一批將官,但將不識兵,兵不識將,也無力出擊,雙方便陷入對峙中。
沒幾日,西夏太后耶律南仙再次被請到了御書房,為的仍然是抵禦天朝之事。
幾日沒見,嵬名安惠兄弟都是神色憔悴。新皇嵬名安康也沒了以前的精力,乖乖給耶律南仙行禮問好。
與他們二人的焦頭爛額不同,不問政事的耶律南仙卻依舊雍容華貴。
嵬名安康如今對國內局勢也是信心皆無,如果早知道這種情形,恐怕打死他也不會繼位。
看著太后一臉的安然,暗歎無知者無畏之餘,卻也頗為羨慕太后,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如果自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