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藝相當,剛才也沒分出高下,肯定互相不服,寨主之位多半還得歸他,而且如此一來還顯得他高風亮節。
魯達本來想與張揚、楊志並列寨主之位,聞言也覺有理。見只剩與自己武藝相當的楊志,不由難以抉擇,奉他為主,心底總有些不甘,自薦,又難以啟齒,一時也愣在那了。
楊志自然也不肯讓魯達為大,又不好捧自己。見對自己有大恩的張揚還跪在那,忙上前扶起張揚,道:“兄弟智勇雙全,此次出力又最大,寨主之位理應由你來坐。”
魯達也是真心欽佩張揚武藝,聞言也不再猶豫,道:“楊志兄弟言之有理,我也願奉兄弟做寨主。”
張揚見一切盡在掌握,仍推辭道:“長幼有序,小弟願添末席。”
魯達卻道:“江湖上向來以武為大,以兄弟身手,這個寨主之位大可做的。”
張揚又推辭再三,才“勉強”答應,又讓魯達做了二當家,楊志第三,曹正第四。眾小嘍羅依次參拜了。
張揚隨即叫人把鄧龍等人的屍首,扛抬去後山燒化了。讓曹正帶人去清點倉廒,整頓房舍,當晚便在山上歇了。次日張揚便一把火燒了山寨,帶三百多願意跟隨的嘍羅攜細軟和錢糧,下山向梁山而來。其餘不願跟隨的嘍羅,張揚也都給了些錢財遣散,以免他們再次嘯聚山林,為害百姓。
不幾日,大隊人馬便來到李家道口,遠遠望見枕溪靠湖一個酒店,周圍傍著數十株老樹。
楊志道:“那便是梁山旱地忽律朱貴的酒店,專一探聽往來客商經過。但有財帛者,便去山寨裡報知。但是孤單客人到此,無財帛的,放他過去;有財帛的,來到這裡,輕則蒙汗|藥麻翻,重則登時結果性命。去年我路過樑山時,被王倫請上山,與那朱貴有一面之緣,倒也是條漢子,只是似乎有些不得志。”
張揚從水滸中也知道由於朱貴入夥晚,一直得不到王倫信任,直到林沖上山,才當了個五頭領,只是仍舊屈在山下,自己倒是可以拉攏一下他。
朱貴聽到外面這許多人馬喧譁,也已出來探看。看到前面的楊志,忙過來見禮。
張揚見朱貴身材長大,貌相魁宏,也更加決定收服他。
楊志把眾人來意說了。
朱貴聽的這許多人都是來投托入夥,不由大喜,和張揚幾個頭領逐一都相見了,請入廳上坐定,忙叫酒保安排分例酒來,管待眾人。隨即取出一張黃樺弓來,搭上一枝響箭,望著那對港蘆葦中射去。響箭到處,早見有小嘍羅搖出一隻船來。
朱貴急寫了一封書呈,備細寫眾豪傑入夥姓名人數,先付與小嘍羅齎了,教去寨裡報知;一面又殺羊管待眾好漢。
梁山聚義廳
王倫接到朱貴書信,便喚來雲裡金剛宋萬、摸著天杜遷,三人坐定,杜遷道:“哥哥找我們來有什麼事嗎?”
王倫道:“大事不妙了,泊外楊志領了三百多二龍山嘍羅來投,同行的還有那救過林沖的花和尚魯智深,更可懼的是個叫張揚的,居然能令那兩隻大蟲聽令,若讓他們上山,哪還有我等容身之地。“
杜遷卻是有些憨直,愣道:“去年哥哥不是還要留下那楊志坐把交椅嗎?怎麼現在卻怕了他。”
王倫也知道杜遷缺點,自己也就是因為他缺根弦,才引為心腹,而且自己當初落難也多有仰仗他的地方。聞言嘆道:“形勢不同了,當初我留他,是見他與林沖武藝相當,正好互相牽制;現在他和那魯達一路了,上山後與林沖必然也會抱成一團,他們各個武藝不俗,到時哪還有我們立身之地。”
宋萬道:“哥哥所慮極是,但他們來投我們,若是不讓他們進泊,與理不合,傳到江湖恐怕我們也要顏面掃地。”
王倫也點頭道:“宋萬兄弟所言有理,我們便讓他們進泊,到時安排嘍羅在關外住下。只請幾個頭領進山寨,再婉言推拒他們,他們勢單力薄,必然不敢當場發作。若他們下關集合人馬再衝突起來,我們依靠關隘死守,也不懼他們。只是要小心那林沖做內應,杜遷,你到時便帶人監視林沖,若他敢輕舉妄動,你們便殺了他。”
杜遷也不覺有什麼不對,點頭承應。宋萬見沒讓自己去監視林沖那個大蟲,自然也不多言,三人商量好了,一面派船去接運張揚等人,一面令手下心腹暗自戒備,同時通知林沖,眾人一起到灘上迎接。
朱貴接到王倫命令,便也引張揚眾人進泊。
眾人進的泊內,只見四下港汊縱橫,蘆葦浩蕩,張揚雖然記憶力驚人,但片刻後便也分不清來時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