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灰衣的侍衛,他們平時並不靠鄭國太近,但是,卻無時不在監視著他的舉動。
乍然看見這樣的陣勢,細瘦男人下意識扭身要往空隙裡逃,卻被一個人高馬大的侍衛一下拿住,掙扎數下,認準了沒有再逃亡的機會,讓所有人震驚的,他竟倏地從胸口掏出幾粒小丸,以迅即不及掩耳的速度塞進了嘴裡,牽制住他的侍衛愣住,連忙鬆手將他丟在地上,嘴裡咒罵了句:“老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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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掙扎,劇烈的扭曲,持續了一段時間,最終,變成幾滴暗血,以及紋絲不動的屍體,生命的死亡,其實可以很快。
鄭國依舊坐在地上,不動聲色的注視著眼前的血腥一幕。
韓王桓是得意忘了形,想不到有人會懷疑到鄭國的身份,更想不到會隨時有人監視著他,然而他早就預料到,這樣一天,遲早會到來,“疲秦”的計謀,遲早會暴露,早一天晚一天,對他來說,都無謂,現在他唯一擔心的,就是夷簡。
那位人高馬大的侍衛撿起地上的竹簡片,問:“這是什麼意思?鄭國,你替我們大秦的百姓修建水渠,我們敬重你,但是……你到底在密謀什麼?想要刺殺我們大王嗎?”他的眼神裡,透露出一種失望。
鄭國搖頭。
“把他押出去,送回咸陽!”
涼棚外,不知何時正慢慢的聚集起一群勞役的征夫,他們仍舊赤裸著黝黑暗黃的上身,滿眼疑惑的盯向匠人鄭國,看著他被侍衛們禁綁了雙手,被拖向了馬車,看著馬車被侍衛們駕著,沿著涇河漸漸向村外馳走。
頓時,場面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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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唉,其實我也發覺,看書要一氣呵成的,這樣斷斷續續的,大家一定早就沒了感覺,不然我建議大家啊,等以後再看吧……
說實話,我寫著些著,都覺得似乎是少了一種感覺,其實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慢,我一個朋友,她2個月寫了50萬字,我佩服的想去撞牆,而我,3個多月,3個多月啊,過去的3個多月,我只寫10多萬字……無語……
正月十九的命(4)
(四)
到道邊的行館,這是一家二層高的青瓦木樓,四周泥土搭蓋的圍牆,上面還糊了一圈木柵欄,柵欄下堆了一些亂七八糟的麻袋,草屑,好在屋內鋪了席條,看起來很乾淨,將馬丟給店家,夷簡和嬴政一起上樓。
屋內人不多,熙熙攘攘的幾位,分散在樓下屋內各桌,樓上空蕩,夷簡在窗邊位置坐下後,便對跑堂的店家叫道:“來兩壇棗集的竹清酒!”棗集的竹清酒是大秦的名酒,據說孔聖人飲後都忍不住發出“惟酒無量不及亂”的讚歎。
嬴政坐在對面,神色已經顯得疲累,眯眼問她:“你喝的下一罈酒?”
夷簡點頭,一拍胸脯,豪邁的說:“在外面,我是男人嘛,你也要當我是男人,不過這兩壇,是替你準備的。”用酒灌一個男人,夷簡還是第一次,記得在新鄭的時候故意灌過三姐,看人酒後發狂的品性,其實很有意思。
想到他有可能酒後的失態,夷簡忽然輕笑起來。
嬴政盯著她的笑臉,她微微彎起的雙眼,水一般的明亮……記憶深處的淡青色薄襖忽然與眼前的年輕“公子”重疊,比起三年前,她的臉上眼裡卻多了一份屬於中性男子該有的英氣……
“你傻呀,一直坐在雨裡,你耳朵上有這種值錢的石頭,你不能進入換食宿嗎?”
突然想起她最初說過的一句無心語,嬴政的嘴角,也不知不覺的向上勾起。
樓梯口,一名二十七八左右的年輕少婦託著兩小壇酒陶走過來,她滿臉堆著招呼客人的笑容,到窗前的矮几旁蹲下,夷簡問她:“你們這裡有臥房嗎?偏僻一些的。”
少婦利落的把酒陶放在矮几上:“有,公子,你們是要住宿?”
“恩!”夷簡點頭。
“我這這就叫人去準備,喏,走廊向東第一間,算是最乾淨清爽。”說完,少婦熱情的指了指走廊的方向。
夷簡再次點頭:“給我們炒幾個菜,不要太油膩。”
“好,公子有什麼吩咐,隨時差遣,咱們這個行館,平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