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家這個氣啊。
心裡罵死恨死這個陳楚了,書法講究的是一個意境,意境到了,這落筆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外行人看熱鬧,行家看門道,這一頓筆這一幅字可就壞菜了。
心想媽的陳楚啊!你這是他孃的故意干擾我啊!
嚴大家倒是筆鋒遒勁,雖然這個無字頓了一筆,不過還是筆鋒一撩給找回來了,不過這也算個失誤了,不然可以寫的更好,這個頓筆算是敗筆了。
當然,外行人是看不出什麼來了,內行一看就知道這處有了遺憾了。
就跟瘸腿了似的。
嚴大家知道這小子搗亂,見他不嘀咕了,哼了一聲才寫最後一個字。
先寫了上半部,隨即嚴大家停住,故意看看陳楚,發現這小子沒說話。
當寫下面的時候,陳楚又說了:“唉,嚴大家,我那棋式解開沒解開啊?提醒你一下?你不會忘了吧?嘖嘖嘖……老徵西那個棋式!你要是記不住,可以記住老東西三個字啊,呵呵,那個棋式啊……哎呀……你解不開直說麼……你這麼大歲數了,丟臉臉算什麼了,你這麼不聲不響的算怎個意思?”
“你……咳咳……”嚴大家這一個落筆怎麼也落不完整了,手哆哆嗦嗦的。
而陳楚那聲音又傳來:“棋式,棋式,棋式解開了沒?”
嚴大家差點把最後一個字寫成了棋式兩個字。
心裡哪還有字了,腦子亂亂的全是那天的棋式了,丟人現眼的一次。
不禁氣得手哆哆嗦嗦的吧嗒一聲。
毛筆落地了。
嚴大家指著陳楚哆哆嗦嗦的道:“你……你……陳……你……”
陳楚忙給他把比撿起來衝眾人說:“嚴大家犯毛病了,快,快送醫院啊!”
趙院長等人嚇壞了,剛才他們也聽到什麼聲音了,不過沒太注意,而且陳楚也沒張嘴說。
他們都在找那聲音是誰發出來的,而陳楚就站著嚴大家身邊,說的聲音小,這傢伙也聽到了。
嚴大家氣得手捂住胸口。
陳楚心想,老傢伙來吧,吐血吧!
這老傢伙張了張嘴沒吐出來。
應該就跟國人地溝油吃多了,也有不少抵抗能力了似的,他被陳楚氣的時候多了,也有了抵抗力了。
“你……陳楚啊!小兒!我……我沒命,我也不走!老夫……老夫看著你寫字!你……你會寫麼?”
陳楚撥出口氣。
心想老傢伙,你要是好好寫,我可能不如你,就你現在這爛字,最後一筆都甩到太平洋上去了,我還懼你個毛啊!
陳楚袖口一甩,這時已經有人鋪好了宣紙。
陳楚刷刷點點,龍飛鳳舞,那字亦是蛇走龍盤一般。
字講究的亦是一個意境,字隨意動,筆隨心發,隨心所欲,行雲流水,這字亦是人,見字如面便是這個道理。
把字寫好了,可以看清這個人的品德如何。
而陳楚這字亦是隨心所欲,風流瀟灑,這人亦是灑脫風流,字也寫的又騷又浪。
趙副院長等人看著點頭稱讚道:“好字!”
這也是內行人由衷的讚歎,這東西你可以有黑幕,但是打動人心絃的東西即使是黑幕重重,那事實也是讓人回味無窮,留芳口唇之間。
讓人心悸,讓人愛不釋手,讓人看罷之後諸多心得,合上字跡有感覺悵然所失……
這些旁觀者都是大學老師,有的還是教授,副教授啥的,而且這是學生也圍攏過來太多了,很多才子才女看著陳楚這字,不禁搖頭稱讚。
雖然大學很多瞎混的,土豆子學生,但是好學生懂得意境,懂得筆墨的也不少。
畢竟七八千人的大學,只是被那些混的學生給遮蓋了大學生的才華了。
陳楚一氣呵成,這天下無字四個字亦是連筆在了一處,不是龍盤,不是虎臥,而是落葉摘花,流水落花般的自然灑脫。
四周傳來了一陣叫好聲。
女生兩眼冒著小星星,而男的也有不少叫好的:“哎,哥們,這字寫的牛啊!真牛逼啊!沒十幾年的功底寫不出來吧!”
“是啊!哪個系的啊!大幾的啊?進我們書法協會吧!”
“靠!比什麼狗屁專家寫的好多了,你看看那老東西寫的什麼玩意兒啊!”
老東西……嚴大家咳咳咳的咳嗽出聲,本來心眼就小,被這些人一說,臉紅的像是豬肝色,而且咳咳不止。
別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