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於大能生育,她定能生出一個理想的孩子。剩下的便只有祈禱了。忠政暗中派人給鳳來寺送去了請願文,他覺出自己的身體正在一步步走向衰弱,但只要能換來孩子的平安降生,萬事皆安。而且,他決定在此重要關頭,加強全權負責城中事務的新城主在刈谷重臣面前的威嚴。
這時,信元迎來了兩位客人。他們和信元密談了半個時辰後,旋即離去。即便是那些親近隨從和貼身侍衛也能看出,二人乃是肩負著重大使命的織田氏使者。
“戰事馬上就要開始。”
“此次主公肯定不會追隨織田氏,老城主和藤九郎也不願與岡崎發生戰事。”
“況且現在岡崎的夫人有孕在身。老城主定會以身體欠佳為由,拒絕與織田氏結盟。”
種種傳聞像風一樣在城內外傳播開來。人們從使者回去時的臉色和送行時信元的神態中窺見端倪。信元心情鬱悶時常會在馬場上騎馬狂奔,而今日他看起來比以往還要暴躁。
“駕!駕!”
信元揚起鞭子,抽打戰馬,在烈日下的馬場上狂奔。他全身都已溼透。若是往常,他會跑到鹽濱,讓海風吹乾汗水,吹走內心的煩悶。但今日,他卻越跑越煩躁。使者的話就像他額頭上的塵埃,夾雜著讓他深感不快的膩味。
使者乃平手中務大輔,他乃信秀首席幕僚,併為吉法師之師。他說話時的語氣讓人想起信元的父親水野忠政,不卑不亢,慢聲細語,條理清晰。這是織田氏的家風,出使不僅僅是傳遞一個指令,還要給對方無法抵抗的威壓。聽者經常弄不清到底使者是在代替主君傳話,還是在表明自己的意見。
“我家主公說,令尊行事過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