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便船剛剛到港,一群群碼頭工人。站在齊腰的水裡迎接下船的旅客,把他們背到岸上。阿里薩第一個從郵局的小艇跳到岸上,從那時起,他就沒再聞到海灣的燻人臭氣,而是聞到了從城裡傳出來的費爾米納的特有氣味。一切都散發著她的氣味。
他沒再到電報局去。他唯一關心的,似乎就是那些愛情故事小冊子和他母親繼續給他買的那些人民圖書館出的書籍,他躺在吊床上,一遍又一遍地閱讀,直到背熟。他問都沒問小提琴在什麼地方。他恢復了同最密切的朋友們的聯絡,有時也去打彈子球,或者到大教堂廣場的拱門下邊的露天咖啡館去聊天,但再沒參加過禮拜六的舞會:沒有她,他提不起跳舞的興致未了。
就在他中止旅程返回家裡的當天上午,他得知費爾米納正在歐洲度蜜月,他的心告訴他,她將留在歐洲居住,如果不是住一輩子,也一定會住許多年。這個念頭,使他燃起了忘卻往事的第一線希望。他思念羅薩爾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