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行葬禮彌撒時把屍體移到教堂去。被各種各樣的要求弄得手足無措的兒子出來調停,她也仍然毫不動搖地堅持她的農村觀念:死者不屬於任何人,只屬於他的家庭。他們應在自己家裡喝著苦咖啡,吃著乳酪餅守靈,每個人都享有充分的自由,想怎樣哭就怎樣哭。他們將免去傳統的守靈九晝夜的儀式,在葬禮之後就把大門關閉,除了最知己的客人之外,不接待任何來訪者。
家裡籠罩著居喪的氣氛。所有貴重的東西都放在安全的地方。光禿禿的牆壁上只留下掛過畫畫的痕跡。自家的椅子和從鄰居那兒借來的椅子都擺在從客廳到臥室的牆邊。除了擺在一個角落裡用白床單蓋著的鋼琴外,大型傢俱都搬走了。空間似乎擴大了,聲音發出鬼怪似的迴響。書庫的中央,在他父親的寫字檯上,躺著醫生的遺體,他的臉上帶著最後的驚恐表情。他穿著黑斗篷,披著聖塞騎上的戰刀。在遺體的旁邊,身穿重孝,渾身顫抖,但自制力仍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