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熱熱地跳個意味深長的華爾茲舞,她拒絕了。然而,整個晚上她都用腦袋和鞋跟和著舞曲的節拍打點兒,甚至有一會兒不知不覺地坐著就跳起舞來。與此同時,船長和他的魔女也如膠似漆地在陰影中跳著博萊羅舞。費爾米納喝了那麼多茵香酒,以致大家只好扶著她上樓梯,她突然又終又笑,驚動了周圍的人。可是,她一回到艙房,便在溫柔的香氣中控制住了自己。他們安安靜靜地在一起敘著舊情,這舊情將作為對那次發瘋般的旅行的最美的記憶永遠留在他們的腦海中。跟船長和塞奈達所猜想的相反,他們的感覺不象新婚夫婦,更不象晚遇的情人。那頗象一下越過了夫妻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艱苦磨難,未經任河曲折,而直接奔向了愛巢。他們象被生活傷害了的一對老年夫妻那樣,不聲不響地超脫了激情的陷阱,超脫了幻想和醒悟的粗魯的嘲弄,到達了愛情的彼岸。因為長期共同的經歷使他們明白,不管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愛情就是愛情,離死亡越近,愛得就越深。
六點鐘,他們醒了。她由於喝了茵香酒感到腦袋劇烈的疼痛。同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