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絡的國內企業主手中。
“這從來就是一種互相保密、互相爭奪的生意。”他說。
“如果航運公司被吃喝玩樂的公子少爺們掌握,他們轉手就會把它送給德國人的。”
他的擔心是與他經常掛在嘴上的政治信條相一致的,雖然他說得並不對路。
“我就要滿一百歲了,我看到了一切變化,包括茫茫宇宙中星體位置的變化。但是,唯獨沒有看到這個國家有什麼變化。”他說,“在這個國家裡,一次一次地制定新憲法,一次一次地制定新法律。每三個月發生一次新戰爭,可我們仍然處在殖民時期。”
他的幾個兄弟都是共濟會會員,他們將一切禍福都歸罪於聯邦制的失敗。對於這種見解,萊昂向來嗤之以鼻,說:
“‘千日之戰’在二十年前,即一八七六年的戰爭中就失敗了。”
阿里薩從不過問政治,叔父這些絮絮叨叨的老生常談,在他聽起來跟聽大海的浪濤聲一樣,壓根兒不放在心上。然而,在航運事業的政策上他卻毫不含糊。跟叔叔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