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德斯嘆息一聲道:“你這樣做,讓我情何以堪?抱歉,我不是黃種人,所以成語用得不太好。是這麼說的吧?”
“是!”唐逍炎道。
“你還知道是啊?”梅根·門德斯忽然爆發,用拳頭猛敲唐逍炎的腦袋道:“拜託你搞搞清楚,我是老師,你是學生。你偉大習慣了,犧牲習慣了,也要考慮老孃的感受好不好?讓你為我犧牲,幫幫忙好吧,我的面子哪裡擱啊,還要你一個小屁孩為我犧牲,我直接吞槍自殺了好吧,你準備犧牲之前也問問我這個當事人的意見好吧。”
唐逍炎一下子啞口無言,一會兒道:“了不起,不但華語說得好,連方言都會。”
“討厭!”梅根·門德斯又敲了唐逍炎腦袋一計,這會兒才有點像女人。
“而且我還衝著你發飆了,這會讓我看起來有種胸大無腦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不好啊,小屁孩。”梅根繼續認真道:“會嚴重威脅我作為老師的威嚴。”
“我發現你偶爾也會很誠實。”唐逍炎忍不住心中笑道,但是嘴裡卻不敢說出來。
其實梅根·門德斯不完全是這個意思,她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胸大無腦,甚至她也認為自己就是有些胸大無腦,四肢發達,火辣性感卻頭腦簡單,她很自豪這一點。但是唐逍炎這種為她犧牲,讓她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彷彿提醒她:你是個女人,你是個柔弱的女人,需要別人的保護。
這種自我柔弱感讓她有些不安,一旦開始柔弱就會產生依戀,一旦依戀就會在心中生根發芽……
她,才不要這樣。
一路奔跑幾個小時,梅根·門德斯甚至睡了一覺醒來了。
勝利在望,距離法伊德市還有一百多公里。此處依舊是沙漠,但已經長滿了稀稀疏疏的荊棘。
“教官,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很久了。”唐逍炎忽然道。
“問吧,我沒有秘密的,第一次來月經的歲數都可以告訴你。”梅根滿不在乎道:“別問我的初戀啊之類的事情啊,我沒有初戀。”
“不是這個。”唐逍炎道:“假如我沒有弄錯的話,你應該不算是聯盟的人吧,你反而算是靠近西斯的人。你的膚色人種和她們差不多?”
“什麼意思,說老孃是臥底嗎?”梅根頓時如同刺蝟一般,猛地豎起尖刺。
“不,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非常奇怪為何你如此忠誠於聯盟,甚至比東方人還忠誠於聯盟呢?”唐逍炎道。
“白痴,竟然還問那麼膚淺的問題。”梅根道:“人又不是狗不是馬,論這個血統論那個血統,要以內心和思想來劃分群體,我崇尚東方的寬仁和博愛,我願意為我內心理想中的世界而奮鬥,這是一種理想懂嗎?小屁孩。”
“當然,來到東方後才發現你們這裡也是一群王八蛋,見鬼的世界上就沒有真正乾淨的地方了。”
“當然你說的人種問題,也不是全然沒有關係。早在小的時候我就聽說,黃種人和白種人構造不一樣,尤其是生殖器官。有一個白人女人跟我說,跟JJ小的男人做愛簡直是折磨和痛苦,搞得我小小年紀就不準備和男人睡,打定注意做一輩子處女。”梅根笑道:“誰知那個女人是騙人的……”
“喂!在誇你呢!”梅根·門德斯敲了敲唐逍炎的腦袋,調笑道。
唐逍炎無奈笑道:“教官,我們的麻煩大了。”
梅根向前一望,在黑暗中一個看到一具背影,穿著黑鐵機甲的背影。冷冷淡淡,殘忍犀利,彷彿背影都在冷笑。
真是一頭極度狡詐陰狠的狼,這幾千里路都沒能躲過他,在見到勝利曙光的時候,他如同地獄噩夢一般站在要害之處等著你,然後一口咬斷你的脖子,讓你徹底絕望。
索倫漸漸轉過頭來,帶著淡淡的嘲諷道:“能夠藉著龍捲風逃離我的魔爪,真是上天也幫你。當看到你被龍捲風捲走的一刻,我差點也想說這是天意,放棄吧。但,就算是天意,我也要逆天而行。”
“剛好,我也收到了那條廣播資訊,聯盟海軍和大馬士革共和國、蘇伊士共和國海軍進行海上演練,法伊德市進行軍事管制,我就想著或許,可能,你會朝這個方向跑,因為這裡是聯盟暫時的,唯一的軍事地盤,這裡還有軍艦,所以我就站在這裡等。”索倫朝著唐逍炎緩緩走來道:“我的直覺是正確的,現在,你安息吧,好孩子……”
索倫越走越近,披著黑暗的氣息,如同真正的撒旦,帶著死亡,緩緩走近。
“安息吧,好孩子!”
唐逍炎望著越來越近的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