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望著她一眼後,急切地離開。
而每每在見著她後的第二天,他會更賣命地工作,不知被什驅使著?或追逐些什麼?
曾經,他以為他要的是更多的富貴名利,遠遠勝過她的權勢,然而,傍晚被兒子一番反駁給震醒,韞霆說:公司是他的夢,不是他們的,所以他們不要。
那樣辛苦地工作,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龐大壓力會是夢?這是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夢”應該是叫人愉悅的東西,而不是把人累得像條狗,沒有自我,全然地像具機器。
唉!不得不承認,他的夢早丟了很久,湮滅在無情的現實中了。
“嘆什麼氣?”水如新邁著優雅的腳步,翩然下了樓梯,來到他面前,“要不要上去坐坐?”
郝樞啟臉色僵了下,沒想到自己的來訪會叫她發現。
她雙唇微抿出一朵笑花,很早以前就注意到了他佇足的身影,但她一直沒說破,因為了解他的自尊心比天高;今天會下來與他見面純粹是柳揚的慫恿,任何一個外人都看不得他們夫妻的兩地相思了。
他注意到她身後跟了個小女孩,相貌不錯,就是一臉叛逆樣:“這是?”
“我收養的乾女兒。”她笑著把女孩推上前:“她叫路箴茗,很漂亮吧!她會繼我之後,成為模特兒界的新女王。”
“你的……繼承人?”他心裡突生一把妒火。她居然去收養一個繼承人?反觀他,辛苦養大三個兒子,卻沒有一個願意承繼他的事業,這世上還有天理可言嗎?
“有什麼不對嗎?”瞧他震驚的,她不覺得收養一個女孩有啥值得大驚小怪,畢竟她連生了三個兒子,早就夢想有個女兒來陪伴了,收養一個很正常啊!
“只是為這女孩感到不幸,有那種拋夫棄予的父母,她的未來必定堪慮。”這並不是他真正的想法,但不服輸的自尊心卻硬生生將一番冷諷擠出他齒縫。
“你……”水如新憤然咬牙, “郝樞啟,你的嫉妒心簡直比夜叉還醜陋!”
“你有什麼值得我嫉妒!”他心中霎時燃起十把火。
“我比你成功、比你幸運、又比你得人緣;光這三點就足以叫你慚愧到天荒地老!”她雙眸亦噴出火光。
她驕傲的模樣簡直把他氣死了:“咱們走著瞧,看誰才是最終的贏家。”
“你永遠比不上我的,死心吧!”她進一步煽風點火。
郝樞啟憤怒地轉身離去,決定回家訓練那三個不肖子去。她有一個繼承人是不?哼!他將有三個接班人,一定比她多。
郝樞啟和水如新離婚至今已有八年了。
他們在各自的專業領域上發光發熱,成為眾人競相追逐的焦點,但這對恩怨糾葛半生的夫妻,卻只把這些讚揚當成比賽的注碼。他們傾盡所有的努力都只為了壓倒對方。當然,這種名人聚集的工商宴會更是一較長短的好所在。
水如新把乾女兒打扮得美美的帶出場,郝樞啟就會命令三個兒子西裝筆挺地去吸引場中所有女性的目光。
角力持續了多年,一無改變;無聊得令人想睡覺。
比如郝韞禮,他就站在大廳上大刺刺地打著呵欠。
郝韞霆撞了下他的腰:“二哥,你想挨老爸罵了是不?微笑、拋媚眼,今天你勾引的人要是比咱們那位乾妹妹少,小心回家後老爸會剝你的皮。”
“有夠無聊耶!老是比這種分不出勝負的賽,虧得那對老人家興致不減。”十五歲的郝韞禮,身量已拔高一七五,儼然是新一代酷哥形象。
比他年長一歲的郝韞然則更生得俊逸不凡,活脫脫是童話故事書裡走出來的白馬王子。此刻他秀麗的眉峰輕蹙著,憂鬱的模樣不知勾住了多少青春少女心。
“韞禮,你瞧老爸是不是遇上麻煩了!”
“有嗎?”郝韞然凝眸望去,郝樞啟身上正掛著一彪紅通通的八爪章魚,那妖嬈模樣叫人想吐,“桃花劫。”同時,他也注意到大廳另一端他們那倔強的老媽一雙著火的利眸。
“有好戲看了。”最年幼的郝韞霆卻是越成長越古靈精怪。
“你欠揍啊!那是我們老爸和老媽耶!”郝韞禮K了他一記。
郝韞然拉過小弟:“站在老媽左後方約十步遠那個男人,你瞧清楚他了。”
“哪個啊?”郝韞霆不知為什麼,腦筋一級棒,眼力卻是一流的差。
“穿藍條紋西裝那個啦!”郝韞禮沒好氣地吼了聲。
郝韞霆瞪大眼瞧了許久:“大概記得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