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好了預案。
嚴格隱蔽指揮,指揮起飛一律用有線電,航線上如無特殊情況一律不講話;
大隊相互掩護,以後續梯隊掩護前梯隊迅速著陸;
第一個大隊應於著陸後15分鐘以內做好一等戰鬥準備。全團轉場後做好戰鬥出動準備時間,不得超過40分鐘;
當日任務主要掩護本基地,不遠伸作戰,活動地域為距本基地80—100公里半徑範圍內;
第二批到達基地上空時,路橋(機場)海航第2師以中隊為單位在霞浦附近巡邏。空十二師以中隊為單位在古田上空巡邏,以吸引牽制臺灣北部國民黨空軍兵力;
進駐新基地後,如敵對我前沿機場轟炸,則連、汕部隊要隨時準備到惠安、晉江、漳江、廈門地區作戰;
夜間除值班飛機外,其餘飛機均疏散,並很好組織基地高炮掩護機場及空炮協同動作。要立即檢查搶修機場的準備工作,做到隨炸隨修;
……
27日,天公不作美,烏雲蓋頂,厚重如鉛。軍區氣象站電話不斷,北京、福州、羅裳山,各機場紛紛催問,今天到底能不能飛?中午11時30分,東南風加強,以力大無比的雙臂將方圓數百公里內的雲層整體抬高了數百米,聶鳳智果斷髮令:起飛!停靠在跑道頭等得不耐煩直尥蹶子的戰機如脫韁野馬,嘶鳴狂奔,一躍而起。
趙德安,時任空十八師五十四團大隊長,老人們一旦聊起一生中最為光輝燦爛的那段時光,再內向者也會滔滔不絕,口若懸河。
劉亞樓把我們師長林虎召到北京當面交待作戰任務,林師長回來就作參戰動員,我們那時年輕,好強,都說國民黨空軍裡邊有個什麼飛虎隊,我們是武松,打虎隊的幹活,要把他打個稀巴爛。林師長開玩笑,“我也是一隻‘虎’,到了天上,你們看準嘍,可別亂打一氣喲。”
7月27日中午,我們團空中轉場,從惠陽到汕頭,距離很近。如果平時飛訓練,跟玩一樣,而這回是戰鬥飛行,心情就不一般了。
比較彆扭的是高度限定。那一帶山多,我們貼著山尖尖,在雲層裡鑽出鑽進,感覺弄不好就會撞山。但絕對不準拉起來,上去敵人雷達能看到,我們意圖就暴露了。我身子都不敢亂動,使勁穩住駕駛杆。幾十架飛機幾乎翅膀挨翅膀,所有人都瞪大眼珠聚精會神編隊。再一個別扭就是空中絕對不許講話,誰出聲誰違反紀律,林師長反覆交待,“要把敵人指揮員變成瞎子和聾子”。我們大氣不敢喘,咳嗽更不敢,落地後,摸一把,溼漉漉,一腦門的汗水。
獲悉15架“米格—17”安全降落汕頭機場,另外33架亦順達連城,聶鳳智掏出手絹,輕輕拭去額頭的汗珠。立即拿起保密電話,向廈門葉飛和北京劉亞樓同時報告。他說:我已按照要求,神不知鬼不覺把第一批貨送到了。劉亞樓說:老聶,你的“暗渡陳倉”很好!
第二梯隊,韜光養晦。
空十八師飛轉汕頭,兩天後,三比零,打了一個漂亮的埋伏。
空軍入閩的戰略企圖業已暴露,第二梯隊以何種方式進入,更讓聶鳳智絞盡腦汁。
劉亞樓一日三電,催詢在進駐次序問題上,究竟先漳州、後福州、龍田,還是三個方向同時進駐。何者為優?
聶鳳智反覆權衡後回報:仍按“逐步推進”的既定方針行事為宜,著令空九師先進漳州。
漳州,八閩重鎮,距金門直線距離僅40公里。如果突然駐紮了大批飛機,就好比在臺灣的腋下頂了一把刀子,將使對方產生骨鯁在喉般的難受不自在,立即誘發閩海上空大規模空戰的可能性不容低估。
聶鳳智給了空九師師長劉玉堤八個字:韜光養晦,藏鋒蓄銳。把你們這把劍擺在人家鼻子下邊,不是要你們逼人家立刻決戰的。要有敢打必勝的信心,更要有高度的政策頭腦。空軍作戰的原則一般是後發制人,別忘了,你們這把“劍”,是帶著“套鞘”的。
具體原則:一般不出海作戰;沒有必要時不輕易出海;戰鬥巡邏、航線飛行、編隊訓練務必避開金門空域。
當然,如果發生另外一種情況,那就另當別論,必須“揚眉劍出鞘”了:如果敵人超越金門上空侵入廈門上空、侵入大陸,或從金門以南以北侵入大陸,為了反擊敵人則根本不受這個限制,一定要堅決與敵機進行空戰,狠狠打擊敵機,敵機經金門上空退卻也要堅決追擊,不能因為不過分刺激敵人這一策略,而限制了主動空戰的機動性和積極性。
劉玉堤回答:明白,我就是棋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