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見是用持久作戰的方法攻擊。
其戰法:(1)首先在四個據點(指曹甸、安豐、車橋、涇口)間構築據點,截斷其聯絡與增援。
(2)肅清四據點周圍之敵據點及附近村落中敵人,將其完全逼入四據點內。
(3)逐步築壘掘溝推進。
(4)用小部隊不斷接近,消耗其彈藥,增加其疲勞。
(5)派小組潛入,放火燒其房屋。
(6)探悉到有弱點可乘時,即以主力猛擊而消滅之。我如決強攻,請集中新四軍、五縱全部迫擊炮、小炮轟擊之。黃克誠的建議再次被否決。
12月13日,華中總指揮部下令發起總攻。結果,黃克誠所陳果被言中。
新四軍、八路軍發動總攻後,採取猛打猛衝戰法,直撲國民黨頑軍。
12月15日,一度突破了頑軍前沿陣地。
但是,敵人依託堅固工事頑強抵抗,八路軍、新四軍久戰不下,被迫撤出戰鬥。
這次戰役,歷經十八天,殲敵八千餘人,而我新四軍、八路軍也傷亡二千餘人。
曹甸戰役失利,上級領導認為黃克誠“右傾”,作戰指揮不力,遂撤消了他的第五縱隊司令員一職,改由陳毅兼任。
陳毅時為華中新四軍、八路軍總指揮,統管全域性,工作繁忙,因而無暇顧及五縱隊,所以黃克誠以政治委員之職,實際上又行司令員之事。
後來,陳毅總結曹甸戰役的經驗教訓時,坦率承認:“曹甸戰鬥是我去攻人家,缺少理由的。我很輕敵,倉促作戰,準備不夠,變成浪戰。我們的戰鬥手段是攻堅,這就要有很好的準備和按攻堅戰的原則作戰才行。當時我們這方面就差了。光是猛撲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如果我們採取了坑道作業,就有可能成功。”
陳毅的這番話,從一個側面證明,黃克誠審時度勢,提出的一系列建議是符合客觀實際的,表現了他作為一名軍事指揮家的遠見卓識。
1941年1月下旬。
寒冷的西北風挾裹著塵土在鹽城上空漫天飛舞。
烏雲密佈,接連數日凝集不去。
從1月6日開始,新四軍軍部在皖南遭國民黨優勢兵力的伏擊並全軍覆見《黃克誠回憶錄》(上),解放軍出版社,第309、310頁。
沒的訊息,陸續傳到了鹽城以及整個華中地區。
這一訊息,無異於一聲驚雷,砸在每一個新四軍、八路軍指戰員的心坎上!
就在大家沉浸在悲痛中,為罹難烈士哀悼之時,又傳來蔣介石取消新四軍番號的通令!
接著,新四軍將永遠退出抗日的戰場等謠言四起;韓德勤不思抗日,再一次將兵力集結蘇北,磨刀霍霍,寒光直逼蘇北新四軍、八路軍;汪精衛南京偽政權也不甘寂寞,派出漢奸特務四處遊說,大肆鼓吹和平建國,中日一家;日本侵略軍更是趁火打劫,加緊部署對我華中抗日根據地的大“掃蕩”。
一時間,蘇北乃至華中陰霆密佈,華中新四軍、八路軍面臨嚴峻考驗。
鹽城。華中新四軍、八路軍總指揮部。
新四軍、八路軍中高階指揮員聚集一堂,連續幾天通宵達旦,商討目前局勢與對策。
“皖南事變”新四軍軍部覆沒的訊息,使大家同仇敵愾,悲憤填膺。
連續幾天的會議,使大家統一了思想,一個思路越來越清晰並趨於一致:對於國民黨頑固派不能抱有任何幻想,新四軍的存亡掌握在共產黨自己手中,我們要讓倒下的新四軍軍旗重新飄揚。
l月20日,劉少奇代表華中指揮部向中央提議:重建新四軍軍部。
當日,中央覆電表示完全同意。
黃克誠與大家一樣,聞聽“皖南事變”的訊息無比悲憤,於是,1月25日,由他領銜,率華中八路軍將領十八人,向八路軍總部和中共中央發出了一份情真意切的電報,表達華中全體八路軍悲憤之情:江南新四軍遵令北移,慘遭當局下令圍殲。訊息傳來,全軍震憤!此次慘變,實系親日派陰謀家、反共頑固派有計劃地製造內戰,實行賣國罪行之開端。陰謀家不僅欲置我共產黨、八路軍、新四軍於死地,且欲將全國一切抗日愛國軍民一併出賣,以求得他隨時向敵人作投降之勾當。陰謀險惡,罪惡滔天!民族生存危如壘卵,克誠等為國家生存、民族解放計,特提出下列七項建議,請鑑核示遵:(一)迅(速)撤回八路軍、新四軍在大後方各地之辦事處。
(二)撤回我黨在國民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