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我不禁猜想:
難道就是那個總是畫骷髏的湯姆?
我懷著異常的興趣尋找特拉德爾先生。他是一個冷靜鎮定的青年人,舉止謙和,生著一頭叫人好笑的頭髮,眼睛睜得大大的。他很快就退縮到一個遠遠的角落裡,我想把他找出來都挺費力。終於,我把他看清了,如果我的眼睛沒騙我,他就是昔日那個不幸的湯姆。
我走到華特布魯克先生面前,說我相信我在這兒看到了一位老同學。
“真的!”華特布魯克先生大吃一驚地說,“你很年輕,不可能和亨利·斯派克先生同過學吧?”
“哦,我說的不是他!”我答道,“我說的是叫特拉德爾的那個人。”
“哦!啊,啊!真的!”我的主人興趣頓減地說道,“很可能。”
“如果真是同一個人,”我看著他說道,“我們就曾在一個叫薩倫學校的地方做過同學,他是個很好的人。”
“哦,是呀,特拉德爾是個好人,”我的主人面帶遷就應付的表情點頭說道,“特拉德爾實在是個好人。”
“太碰巧了。”我說道。
“真是太碰巧了,”我的主人接著道,“特拉德爾本來不見得會來這兒的,因為亨利·斯派克太太的兄弟生病了,他在餐桌上的位置就空了出來,特拉德爾是今天早上才被邀請的呢。一個非常有紳士風度的人,我說的是亨利·斯派克太太的兄弟呢,科波菲爾先生。”
我只能附和地哼了一聲,以示完全理解,因為我壓根不認識他;我問他特拉德爾先生的職業是什麼。
“特拉德爾,”華特布魯克先生答道,“是學法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