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也已經被杜普萊西看見,心念急轉間,決定還是先完成巴託交給的任務,那就是先行將巴赫曼殺死,再解決牢房那邊的漢人奴隸。
命令很快被貫徹下去,但杜普萊西卻不知道,在他準備抓捕獵物的同時,他已經成為了別人的獵物。
帝國紀元999年10月10日深夜,帝國江南行省淮南府胡家鎮。
漆黑的天邊幾點星光偶爾露出雲層,發出微弱的光芒,狹窄的道路之上,福爾斯王國千夫長杜普萊西率領的一千五百名福爾斯輕裝步兵正急速向打穀場方向奔去,整列隊伍正行進間,卻猛然一頓,彷彿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面。
“大人,您看,前邊的道路被阻斷了!”一個士兵一指前邊道路。
“怎麼會有樹木阻路?”杜普萊西一擺手。幾個士兵舉著火把湊了上去。
只見道路正中,幾棵一人多粗的大樹赫然橫在哪裡,四周是一片低矮的丘陵,丘陵上荒草、數目遍佈,卻並無一個人影
“該死的,那些斥候都是做什麼的!一會自己回去領三十皮鞭!你們幾個,還不趕快上去把這些礙事的東西搬走!”杜普萊西怒道。
“是。”十幾個士兵立刻跑了出去,五六人一棵,準備搬走這樹木。
忽然,黑暗中一片弓弦之音響起,接著那正搬動樹木計程車兵紛紛慘叫起來,不出數秒,十幾人竟然全部倒在了地上,火光映照下,羽箭重重,幾個僥倖沒死計程車兵在地上哀號翻滾著。
“敵襲!”杜普萊西大吼一聲,下一刻一隻羽箭準確的從他的口中射入,杜普萊西第一時間就被狙殺身亡。
“千夫長大人!?敵人在哪裡?”一干福爾斯王國計程車兵怒吼著,但是黑暗中兩側的樹林裡沒有人回答他們,只是偶爾有幾隻被驚起的飛鳥撲稜著飛向半空。
“你們出來,卑鄙的漢人!”杜普萊西手下的一個百夫長統領喝道。
但隨著他的吼叫。一隻羽箭又穿透他頭盔的縫隙,狠狠射中了他的面門,這可憐的傢伙緊隨杜普萊西的後塵去見了他們的上帝。
“敵人到底在哪裡?給我搜尋兩邊。”剩下的福爾斯王國士兵在各個百夫長和參謀的指揮下,準備搜尋道路兩邊的丘陵和樹林。
此刻,意見已然入瓢潑暴雨般從道路兩邊飛射而出,猝不及防的福爾斯士兵頓時被射得人仰馬翻。
應該說,這些福爾斯王國計程車兵不愧精銳的稱號,縱然在如此被打擊的情況下,卻並沒有選擇退卻,隊伍也未見混亂,甚至已經勇敢的衝進了道路兩邊的密林。
可正是這種盲目的勇氣,讓他們失去了最後逃跑的良機。
隨著他們進入道路兩邊的樹林,慘叫聲便不斷響起,樹林中到處是陷阱和機關,小到一個陷坑,大到一段用樹木製成的上邊插滿了尖刺的拒馬。這樹林就彷彿傳說中的地獄一般,處處充滿了死亡的陰影。
“快退出去,給我放火燒了這片。”眼看一個接一個的手下倒在了樹林內,而自己這邊卻連敵人的影子都沒摸到,幾個福爾斯的百夫長醒悟過來,怒吼道。
但很快,這些軍官就被不知道從哪裡飛出來的奪命羽箭射死在樹林裡。
失去了最後一批軍官的指揮,驚呼著退出樹林,準備放火的福爾斯士兵,卻悲哀的發現,自己的前後左右四周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十數隊漢兵騎兵。
就在他們行將崩潰的前一刻,漢兵騎兵揮舞著閃亮的馬刀或長矛衝向了自己——屠殺開始了。
也許這隊漢兵騎兵人數並不多,但在這樣的黑夜裡,在主將和各級軍官都被先行狙殺的情況下。一群輕裝步兵就算再有勇氣,也抵擋不住漢兵輕騎如此迅猛的衝擊。
一個接一個計程車兵倒在了漢兵騎兵的衝鋒下,而那些妄圖逃進路邊樹林躲避計程車兵,要麼被陷阱困住,要麼被不知何處飛來的羽箭奪去性命。
不過是十多分鐘的時間,整片戰場就從極度的喧囂慢慢恢復了平靜,只剩下垂死的西方聯軍士兵發出的低低呻吟,和默默打掃戰場的漢兵騎兵偶爾在聯軍傷兵身上補上一刀或者一槍的沉悶砍殺之音。
因為是深入敵後,又是殲滅戰,按照荊展的要求,這次戰鬥不能留一個活口和俘虜,儘管命令有些血腥,但在國恨家仇的刺激下,這些漢兵士兵還是認真的執行了命令。
眼看漢兵毫不留情的將刀子揮舞在已經放棄抵抗的袍澤的身上,這些士兵們一邊哀號著,一邊想要衝出包圍,卻被一陣陣密集的箭雨射殺在當場。
“不要殺了,我有重要的情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