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一般,捲走你這朵不知好歹的小云彩。
狂風驟起,卻是比之剛才肅殺了不知多少,就連四周十幾米外纏鬥的雙方士兵都下意識的後退幾步。
細雨不再是刮在戈武的臉上,而是完全被這槍勢帶起的狂風排斥在了外邊,沒有了如刀割臉面的感覺,但空氣彷彿都被割裂了一樣,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槍鋒殘影瞬間就及至戈武身前。
“劍刃破!”戈武又怎麼看不出江築英使用的是相同的一招,少年的血性被激起,心中更有幾分不忿,竟然也是如剛才相同的一招還擊而出。
槍戟相交,戈武只覺得戟鋒落點處一空,心中暗叫不妙,知道自己擊中的不過是一道虛影。
下一刻,冰冷的槍鋒抵在了戈武的咽喉之上。
“你真的想死麼?”江築英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疑惑,因為江築英能從戈武的眼睛裡看見一絲決然。
“誰想死,但生不如死,還不如死掉。而且是死在你這種英雄手下,只可惜你們註定要敗給費爾南多的,否則我定倒戈一擊,和你們一起報仇。”戈武牙咬道。
“那我告訴你,艾米麗的確在我們軍中,現在正在帝國川陝行省的潼關;而我們,今日也一定要擊敗費爾南多!”江築英認真道。
“你說的是真的?”戈武問道,神色中浮現一絲激動之色。
鋒利的槍刃抵在戈武的咽喉之上,戈武這一刻才知道,自己和江築英的差距有多大,自己就算能強過蘇亞雷斯,但也肯定不是認真起來的江築英的十招以內的對手。
“你回去吧,我不殺你,我若殺了你,艾米麗妹妹一定會很傷心的。”江築英說道,卻是猛的收回風行長槍,衝向西方聯軍士兵,不再理會戈武。
“你……你等下!”戈武叫道,剛剛在河對岸就升起的一個小小的念頭,迅速在少年心中膨脹起來。
“還有什麼事。”江築英頭也不回,手中長槍更是連刺,簡直把殺人當成了一場藝術一般,看得戈武更是熱血上湧。
“這人真厲害,而且沒有殺我,看來不像說假話,那麼我就跟著他去尋艾米麗姐姐,將來好為父母報仇!”戈武看著江築英大展神威。心下欽佩,卻有了決斷。
只是,戈武心中還有一絲牽掛,就是那個一直跟隨自己的老人還在聯軍營中,自己若投降漢兵,那老人家恐怕就要被費爾南多傷害?
但戈武哪裡知道,從剛剛他和江築英談話,江築英不傷他性命開始,費爾南多就敏銳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命人將戈武那個老家人控制起來,做以威脅。
此刻,眼看戈武停在那裡不再動手,一揮手,手下就將那老人推上觀戰臺,要他喊戈武回來。
“少爺,你投降漢兵吧,至少他們不會加害於你,你在這裡一日,就多一分危險!”忽然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
戈武猛的一回頭,只見瀾滄江對岸,那個一直跟隨著自己那老家人正被幾個聯軍士兵駕著。而一旁的參謀布蘭科拔出了佩劍,正頂在老人的胸膛。
“漢斯老爹。”戈武的拳頭攥在了一起。
“戈武,你小子快回來,如果你敢投降異教徒,我們就殺了這個老傢伙!”布蘭科大聲喝道。
“少爺,你不要管我……”老人家高喊道。
布蘭科氣得連煽老者幾個嘴巴,老者一瞪眼,一咬牙,猛的一衝,任為布蘭科的佩劍刺透胸膛。
“漢斯老爹,布蘭科你這個混蛋!”戈武大吼一聲,雙目圓睜。
“你這個傢伙,竟然想投降異教徒,去死!”河對岸,一個西方聯軍千夫長帶著手下圍了上來。
“死!”戈武雙眼通紅,劍刃戟上下翻飛,殺死數個擁上來的聯軍士兵,此刻卻是心如死灰,毫無留戀。
“小兄弟,小心!”江築英猛喝一聲,一槍把一個準備偷襲戈武的聯軍士兵刺翻在地。
“大人,請帶我去找艾米麗姐姐!”戈武眼睛通紅道。
“好,先隨我一起殺敵!”江築英怒喝一聲,再次衝進敵群。
“費爾南多,維爾福,烏爾班,布蘭科,你們不會得好死的!”戈武心中怒吼,一挺劍刃戟。跟隨江築英衝向自己曾經的袍澤。
眼見江築英連挑自己這邊兩員猛將,又臨陣勸降了少年戈武,西方聯軍計程車氣簡直是一落千丈。
而就在費爾南多猶豫著要不要親自登上戰場,並將全體兵力投入到正面戰鬥的時候,戰場上的情勢再次發生了突變。
就在鎮南關瀾滄江渡口旁,隱藏在溝渠下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