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閣下所言極是,但我們必須考慮道,如果損失的太多,我們就要提前實施計劃,將國內那些還未真正歸順我們的,有野心的傢伙提前運送到這裡。”維爾福也是一臉無奈。
“能為我所用的,就算有野心也可以。維爾福,你不也想建立一個加泰羅尼亞的國家麼?”費爾南多中心振作起來,恢復了往日的紳士模樣。
第四卷 天行健 第二百六十章 山河色變
看著費爾南多一副平靜的模樣,維爾福卻是心中暗自擔憂,瞭解費爾南多的人都知道,他越平靜,就越說明心中的惱怒,甚至下一刻可能就是令人瘋狂的舉動。
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為達到目的不折手段的瘋子,卻偏偏要在外人面前樹立起紳士有禮的假象。
“我們一定會成功的,維爾福,你相信麼?你會擁有獨立的加泰羅尼亞的國家,我也會擁有整個帝國南部和遠東。”費爾南多語氣平靜,眼中閃爍著光芒。
“可我更想保住自己的性命,什麼榮耀、什麼獨立,沒有了生命,一切都難以做到。”維爾福看著進入了狀態的費爾南多。心底沒來由的一陣發慌,暗自在心裡道。
現在的局勢明顯是一種焦灼狀態,費爾南多卻如此自信滿滿,維爾福他也提醒了他,按照帝國軍隊的編制,就算正式士兵已經不多了,但城內應該還有預備役軍民的存在。
當然,費爾南多也知道帝國有預備役軍民這一編制,也算計到以鎮南關的重要性和原住居民數量,最少也要有三萬經過系統訓練的預備役軍民,這樣一個龐大的後備數字直到現在卻還沒有一絲動靜。
當然,費爾南多並不是擔心這些軍民,軍民、軍民,說到底還是民,而且沒有上過戰場計程車兵永遠不是好士兵,這些軍民依仗堅固的工事打打順風仗還可以,但若說正面對決西方聯軍士兵,或者說在這種殘酷的攻堅戰中,只要有一段城牆被突破,那麼這些軍民計程車氣就會降低到極點。
他擔心的是在戰爭最關鍵的時刻,漢兵用這些軍民行使自殺戰術,以命換命,那樣自己手下的損失率必然激增。
費爾南多的推斷並沒有錯,但卻沒有算計到這些軍民卻不在城內,而是在幾十裡外的瀾滄江大峽谷,為他和他的手下挖掘好了墳墓。
“還有半個小時。”江築英雙眼通紅,身上黑色的牛皮鎧甲和一襲青色戰袍上。已經滿是血跡。
此刻,許還宗的遺體已經被漢兵搶下城去,至始至終,江築英沒有再看一眼許還宗的遺體,她現在只想殺死更多的敵人,好為許還宗報仇。
而按照他和李若曦之前安排的計劃,在帝國紀元999年7月16日的正午十二點,無論戰事結果如何以及水壩情況如何,李若曦那邊都會開閘放水。
若計劃成功,則聯軍處在城下,必定被水淹七軍,落得個灰飛煙滅的下場;若計劃失敗,城池被攻破,則漢兵和聯軍也會一起被洪水淹沒,玉碎當場;最壞的結果則是費爾南多堅守不出,那時候被淹的將是瀾滄江北的大部。而大水肯定是要衝擊而來的,連日的陰雨中,就算李若曦他們不將堤壩弄毀,最遲今夜那耗盡鎮南關三萬軍民人力和所有庫藏火藥壘就的堤壩也抵擋不住洪水的沖刷而潰堤。
那時,西方聯軍雖然也會遭受一定損失,但只要他們能及時後撤到南部較高的丘陵之上。則可保全大部,漢兵也將不戰自敗。
當然,西方聯軍既然已經入甕,第三種可能幾乎不存在。而現在距離江築英與李若曦約定的時間也不過只有半個小時,從清晨開始的戰鬥也已經持續了五個多小時。
此刻,雙方都已經精疲力竭,無論是漢兵,還是西方聯軍遠征軍,支撐他們繼續戰鬥的就是意志和慾望而已。
漢兵的慾望是為了身後的父老妻兒,還有漢家兒郎的榮耀;西方聯軍士兵的慾望則更簡單,為了城牆後那閃亮的金銀和軍功。
但無論慾望有怎樣的不同,此刻雙方都已經是騎虎難下。
若漢兵退,則城池失守,父老被辱;若西方聯軍退,攻城器械已經被摧毀大半,則功敗垂成給漢兵以喘息的機會,甚至漢兵可能趁勢出擊反攻,要知道西方聯軍不可能留在對岸過夜的,而退步的路只是一道浮橋,若這時候被追擊,很容易造成不可想象的後果。
當然,漢兵,尤其是漢兵的高層是絕對不希望聯軍在這個時候退兵的,所以採取了一種膠皮糖一般的戰術,即拼死抵抗,卻又始終留有餘地,這也讓人數本來就佔據劣勢的漢兵支撐的更加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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