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坦身邊的撒克遜長弓手此刻已經成為了在外圍衝擊的漢兵的主要射擊目標,短矛、弩箭,不斷往西方聯軍的中軍旗幟下襲去。
儘管長弓犀利,但他們為了能攜帶沉重巨大的長弓,也是自身防禦最低的一個兵種。
就算是百步外一隻弩箭,都能讓他們徹底失去戰鬥力。
眼看雷東風就要殺到修斯坦身邊,修斯坦已經下的面如死灰,忽然從西方後陣傳來一陣如雷的馬蹄聲音。
雷東風心下一驚,抬頭看去,只見地平線上出現了一排黑影。
“雷,快撤,是聯軍的騎兵!”阿爾斯在外圍已經發現不對,大吼著,自己卻帶隊迎向了那飛馳而來的騎兵。
雷東風無奈,知道暫時是殺不掉聯軍的指揮官了。率領手下迅速衝出聯軍中軍,翻身上了戰馬,在親衛的掩護下且戰且退。
幸好現在大營中的西方聯軍膽氣已失,連追趕都不敢,只知道四處奔跑,眼睜睜的看著雷東風和手下漢兵離開。
那修斯坦此刻又恢復了氣焰,在陣中大吼:“混蛋。給我追上去,殺了他們。”
雷東風遙遙的聽見修斯坦的叫囂,心頭火起,一把從身旁親衛手中拿過一把剛剛奪自撒克遜長弓手的長弓,彎弓搭箭,箭矢徑直向修斯坦射去。
足足兩百步的距離,修斯坦卻眼見安羽箭飛來,驚駭的不知躲避,身邊的護衛連忙上前一檔,那羽箭狠狠的紮在他脖頸上,直接穿透,又釘進了修斯坦的肩膀。
修斯坦此刻差點嚇丟了魂,再也不敢出聲,連肩膀的傷口都來不及包紮,忙躲進士兵群中。
而此刻,遠處的騎兵距離聯軍大營已經不足一里。
第四卷 天行健 第三百一十二章 鐵血起殤歌(30)
眼見遠處的敵人來勢洶洶。雷東風立刻率軍撤出聯軍營地,直接返回了金山府。
不是他不想去迎接阿爾斯主動接敵的阿爾斯,而是他知道阿爾斯不是莽夫,不到萬非得已,不會做那以卵擊石的事情。
阿爾斯主動上前迎敵,只是為防止雷東風被營地內的西方聯軍糾纏住,他好能給雷東風爭取一些時間;但現在雷東風既然順利離開,阿爾斯肯定也會選擇撤退。
果然,阿爾斯見雷東風已經順利脫離聯軍的中軍,也立刻帶領人馬繞過聯軍營地,返回了金山府,兩個人之間的默契可見一斑。
很快,一隊足有萬人的輕甲騎兵直接衝到了金山府城下,對方陣前的大將身披鎖甲,手執三尖兩刃刀,胯下紅馬如血如煙。
雷東風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的老熟人,鮮卑復興軍統帥段海德的弟弟,鮮卑復興軍騎兵師團長、月夜孤狼段義臣。
段義臣長髮依舊披散,俊秀而稜角分明的臉上帶著一絲嘲弄的微笑,看著城牆上的雷東風。他身後的鮮卑精騎人馬囂張。圍繞著金山府不停奔走呼喝。
雷東風和段義臣當日在中南行省的嵩山獅頭嶺戰鬥中曾經有過交鋒,那時候的段義臣真是勇猛無匹,手執一杆三尖兩刃大刀和李炎鬥了個不分勝負,更是曾為當事任聯軍指揮官的阿爾斯擋下李炎的必殺一箭。
而且他手下的那些鮮卑騎兵也個個悍勇不畏生死,兩員大將拓跋宏川和乞伏羅也是萬人之敵。
後來,在龍陽一戰中,荊展利用反間計,讓段義臣的好兄弟拓跋宏川和西方聯軍反目,最後拓跋宏川只能和因傷重在龍陽養傷的乞伏羅一起暫時歸附了雷東風。
雷東風當日便答應兩人,只要今後遇到段義臣,就放他們回去與段義臣相見。
雖然拓跋宏川和乞伏羅一直不肯接受雷東風給予的官職,但卻也一直跟隨雷東風南征北討,如今就在狂瀾飛騎的鮮卑騎兵團中充當騎兵。
眼見這突襲而來的竟然是鮮卑段義臣,雷東風卻是對城下哈哈一笑:“段兄,別來無恙。”
段義臣還是以前那般英挺俊朗,只是眉目間多了幾分愁容,鬢角竟然也有了幾絲白髮。
要知道他可才剛剛三十歲左右,如此華髮早生,看來是分外操勞。
段義臣見城上果然是雷東風,喝止手下不要衝動,自己卻是一拱手:“雷軍團,中南一別,將近一年,今日我們又在戰場上相見了!”
雷東風笑道:“段兄,中南一戰後,再沒聽過你的訊息,今日你來是要和我決一死戰麼?”
段義臣俊臉一變:“雷東風。獅頭嶺一戰我放過了你,今日你卻不知好歹,還敢進攻我金山府,就不怕死無葬身之地麼?”
雷東風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