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投擲飛矛,還要能使得長刀,故能入選狂瀾飛騎的人選還是太少,僅僅是湊夠一千之數,一個加強團;其餘的兵馬則是在川中收編的原來的端木成手下的藤甲騎兵和在大散關招募的川軍將士,這些人經過潼關之戰的洗禮,騎兵數量三千左右,步兵目前數量維持在兩萬人左右,已經成狂瀾軍的主力;最後則是潼關之戰中收編的獨孤浩雲的鮮卑青甘軍以及奔襲中南行省後收編的各路反抗軍以及荊展等人一路收編的各路人馬,其中也包括曹嵐的千餘手下。
至於荊展在川陝行省和中南行省交匯處的黑木村收編的吳鳴的剩餘的人馬,荊展已經派人去叫他們來安陽府與大軍匯合。
這些人馬,雖然素質參差不齊,但卻幾乎個個都擁有實戰的經驗,這一點也是雷東風狂瀾軍戰鬥力的最大保證。
若知道,一個再有能力的新兵,如果沒上過戰場。誰都不能保證他在初臨戰場會做出什麼樣的行為,而這種無法保證的行為,也決定了只有經過戰鬥洗禮計程車兵,才算是真正計程車兵。
否則,只依靠所謂素質高強的新兵,是絕對無法對抗敵人的。
但這麼多士兵,尤其是其種族不同,之間必然存在些許誤會和摩擦,在戰鬥時可能還體現不出,但一旦停止下來,之間就會因為一點很小的事情產生不同的見解。如果處理不好,極易形成一個個的小團體,各自為戰,最終造成整個軍團的分崩離析。
所以,雷東風針對這種情況,採取了混編的制度,包括對待鮮卑軍也是如前言,對其一視同仁,沒有什麼民族優惠政策,除了尊重他們必要的習慣,比如對馬鞭的愛護等,其餘都和漢兵一樣,包括髮型、盔甲,完全統一為一體。
用雷東風的話說:無論諸君是何出身,入我狂瀾軍,就是帝國之兵、漢家之兵,身份都只有一個,有膽敢在軍中以身份滋事者,軍法懲處。殺無赦。
雷東風這一招果然收到了奇效,尤其對那些鮮卑人來講,其實他們的內心是極其敏感和驕傲的,帝國曾經對他們的區別對待,儘管處於好意,卻嚴重傷害了他們的自尊,以致把好心當惡意,而雷東風這種完全的一視同仁,反而讓他們找到了一種真正成為自己人的感覺。
而且,雷東風將各個歸附狂瀾軍的組織,其原來的軍官也大都按照原官職任用,有能力的提拔一級,能力差的降低一級,更在普通士兵中大力提拔有能力和德行的年輕軍官,這種公平手段也收到了官兵的擁護。
從龍城光復後到和林鎮外,這一路,雷東風在潛移默化中,將狂瀾軍徹底整編完畢,牢牢控制在以他為首,江築英為輔,各級軍官分工明確的體系之下。
而在未來的漢帝國曆史中,也把這次整編稱為“中南整編”,也是帝國其後一直沿襲下去的。對待各不同區域、種族官兵的基本統御策略。
正因為將一直懸而未決的重要的軍團戰鬥編制問題徹底解決,此刻,雷東風才會有心情和張策忙裡偷閒,縱馬來到這附近的一片丘陵之上登高望遠。
別看小雷的前身和今日都是軍人出身,卻多少都帶些文人的心態。這種文人心態,莫不與中國的傳統文化有關,自古中國或者說帝國士大夫的骨氣其實和武將的傲氣是一脈相通的,都是對這個國家民族的認同與驕傲,無論是武將亦或文人,身上從來就不缺少豪邁的熱血。
前身那個草原騎兵團的上尉連長雷東風,在孤守草原之時。除了牧馬習武,最大的愛好就是在閒暇時博覽史書和詩詞,尤其是宋人辛棄疾之詞,更是他的最愛,小雷也正是受了辛詞的影響,骨子裡即有那種熱血飆飛的無上豪邁激情,也有面對自己不能挽回的人物的一絲落寞與傷感;而被融合了記憶那個雷東風,雖然性格耿直,卻也是一個喜歡讀書的男人,從兵書到文學,甚至帝國流行的道家玄學也都略有涉及,否則也斷然不會和張策這樣的傢伙成為知己。
此刻,雷東風和張策,兩個多少都有些悶騷的男人,驅馬奔上這二十幾米的高崗上,望向千米外和林鎮細微的輪廓與鎮外漢兵連綿的營帳之時,心潮澎湃,頗有些壯懷激烈之感。
天地萬物如此浩渺,而人在這蒼穹之下,山崗之上,不過如草芥一般。
就算是數萬大軍,隆隆賓士而過,也改變不了這山河之形。但雷東風偏是那天生傲氣、有些神經質的性格,越是不能的事情,他越要嘗試,只是並不是簡單的固執,他要做的就是掌控自己的命運,而不被別人所操控。
此刻,面對四月的中南大地,面對著壯美河山,面對遠處人馬喧騰的廣大軍營,雷東風更是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