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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築英點點頭,學得這真武十三殺後,江築英就有意將其中陰狠毒辣的招式改變成大氣磅礴的攻殺。雖然與本來的狂騎十三殺還是有所區別,但的確很適合馬槊這種大開大合的招法。
“宗政大人,你教我此槍法,卻別無所求,陳重有愧啊。”陳重一臉認真。
“無妨,今日左右無事,咱們這裡閒談幾句,交流一下武功而已。”江築英笑道。
“大人有話直說,你若別無所求,陳重卻是不能相信。”陳重固執道,他剛剛只是見獵心喜,更是愛極武功,所以才和江築英學習這槍法,此刻心裡卻有了幾絲疑惑。
“那這邊請。”江築英一指山崖一側的樹林下的幾張石制桌椅。
“既然輕侯兄有心,那我就問一句,不知道你對與我東倭聯合有何感想?輕侯不要用套話欺我,我想聽實話。”江築英笑道。
此刻,雷東風、江築英和陳重三人已經來到樹林旁坐下,四周再無他人。演武場旁那兩個海盜本就是陳重的親信,看了一眼這邊,陳重一揮手,那兩人就閃身下了階梯,守住了上山的道路。
“這,某隻能說,與大人交友乃我所喜,但若一起謀事,至少要等打退西方聯軍的進攻才好談吧。”陳重沉吟道。
“這小子。還真是穩重之極,到這個時候口風還如此緊。”雷東風心裡暗道。
“陳幫主,明人不說暗話,如今與西人開戰已經不可避免,黃幫主雖然答應我等出戰,但我觀海蛇幫上下還有很多人心懷異志。我若讓你海蛇幫全力協助我等與聯軍作戰,你可願盡力?”江築英問道。
“呵呵,黃幫主不是已經答應諸位,一同對抗西人麼?而且各位也已經痛下殺手,何必再來問我。”陳重搖搖頭。
“輕侯兄弟,我們說了,我們想聽你的實話,唉,我本以為輕侯你也是一個坦蕩之輩……”江築英輕嘆道。
“這,非某推脫,只是兩位,你們覺得我在這海蛇幫中說話算數麼?”陳重俊臉一紅,嘆息道。
“我久聞北冥有魚,其名曰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雷東風忽然插話道。
“鯤鵬之志……”陳重微微失神,馬上看向雷東風。
剛才一直是江築英出頭與陳重交涉,而雷東風只是跟在兩人身後,陳重之前雖然在海灘之上見過雷東風,但也只當這個子高大,相貌堂堂的青年是呂貞之假扮的上杉家小公子上杉宗浩的保鏢。
但剛剛聽完雷東風這番話,陳重卻是心有凜然,這分明是暗指他有大志向,想要藉機沖天。
陳重看著雷東風,冷然道:“這位大人是什麼意思?陳重不才,只想保這一島平安,其他的不曾多想。”
“陳幫主莫非是裝糊塗,所謂覆巢之下無完卵,蛇島位置關鍵,是兵家必爭之地,如今聯軍虎視眈眈,若陳幫主真的只想想保全島平安,為何不索性歸順西人呢?又何必一力反對?”雷東風冷笑道。
“有諸位大人相幫,某又何必與西人與虎謀皮呢?”陳重反問。
“陳幫主又焉知與我東倭謀劃不是與虎謀皮?”雷東風反問。
“你究竟是誰?”陳重忍不住道,察覺出這話裡有些不對勁。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知道陳幫主是否真的是那凌雲的鯤鵬,不但可以守得這蛇島上下的平安,更能避免讓這些兄弟婦孺落得個投靠外敵的千古罵名。”雷東風認真道。
“你不是什麼東倭使者,你是帝國人!”陳重這時候卻是明白過來,猛然起身。向樹林外走去。
“輕侯兄想做什麼?”江築英起身,風行長槍已然在手,攔在了陳重身前。
陳重,二十一歲,十三歲時與家人出海,遭遇風暴,只得其一人倖存,為海蛇幫幫主黃一山所救,後見其有情有義,為人機警聰敏,著力培養,現為帝國黃海海域蛇島海蛇幫副幫主。
熟悉陳重的,都知道他這簡單的經歷,但卻很少有人知道陳重身上所揹負的秘密。
就連黃一山也不曾知道陳重到底是何出身,當年陳重流落荒島,身邊只有一艘破碎的小船,船上一隻馬槊,一個簡單的包裹。
而陳重也只說自己是和家人一起出逃,只是說家在帝國南部,沒出生家族就為奸人所害,這些年一直和家人在海外避難,本來這次是和家人受邀迴歸帝國,但卻在海上遭遇風浪。其餘就不甚清楚了。
當然,其時陳重年幼,怎麼看也不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