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食是入冬前,李炎帶領眾軍在山中捕獵到的飛禽走獸醃製存貯的,燒酒則是大雪封山前,李炎等人下山從百里外的牧民手裡購買的。
雖然酒不是好酒,肉也一般,但對於這些從生死線上歸來,又一直生產、訓練、建設不止的軍卒、平民來說,沒有比這個更好的犒賞了。
元月至正月,按照帝國的風俗要掛紅燈、寫對聯、放鞭炮,當然,在這無名山谷中,大學封山之時,一切只能從簡。
鞭炮是沒得放了,對聯到是寫了很多,張策、穆薩和都是文人,老道也寫得一筆好字,就連雷東風和江築英這類武將,也是從小習字,雷東風更是一手漂亮的瘦金體書,這一手字,硬是叫心高氣傲的李若曦都高看了他幾眼。
雷東風自然不會告訴大家,這是他小時候爺爺逼迫什麼琴棋書畫都練習一番,而雷東風其他三樣都很一般,唯有這書法卻是下了一番功夫,在草原當兵時無聊,除了陪伴戰馬,就是提筆練字,因此功底頗深。
至於紅燈,李若曦和羅蘭指揮山谷中的婦女用繳獲於紅狐沙盜團哪裡的紅綢和山谷中的竹子趕製了近百盞,懸掛于山谷各處,讓整個山谷平添了幾分喜氣。
“大哥,你看江團長和穆薩和先生治軍得體,現在傷病也有好了十之八九,糧食也還算充裕,等外邊雪一化,我們就可以揮兵出山了。”張策對雷東風笑道。
雷東風看著山谷中欣欣向榮的氣象,也十分滿意,來到這片陌生的時空已經一月有餘,短短的四十天時間,雷東風只覺得自己的人生有了一種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草原騎兵團時,自己曾經那樣渴望縱馬戰場,殺敵立功;現在,卻更加渴望帶領這幫兄弟姐妹回到故國,再趕跑侵略者,然後放馬南山。
“看來,人都是失去後才知道珍惜呢……”雷東風嘴邊劃過一絲無奈的苦笑。
“對了,正謀,你對三月後出兵峽谷的方向可有想法?”雷東風收回思緒,問張策道。
“從賀蘭山向東南(請勿嚴格對照現實),有兩條路可走,其一為帝國大陸公路東段,可直達帝國蒙北行省,一月內可達帝都,然我軍乃殘軍,現在敵軍動向不明,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在該方向等我們自投羅網,若強行突破,恐被夾擊;其二卻是下山後西南而進,可去帝國西北行省首府樓蘭。如走樓蘭,西人定然撲空,而且那樓蘭城有我帝國十大軍團之一的飛騎軍團(原西征兵團)駐紮,想來不會被西人所乘。我聽大哥所言,那與大哥交好的馬千峰,乃是飛騎軍團軍團長馬衝軍的長子,而那馬千峰的剿匪大軍遲遲未歸,一恐為西人所害,另一個可能則是被西人斷了後路,已然去樓蘭投靠其父。所以,無論如何,西進樓蘭,為我軍行軍上策。”張策分析道。
“如此,我和築英商量下,就走樓蘭吧。”雷東風道。
“嗯。”張策點頭道。
入夜,峽谷內紅燈閃閃,眾軍除了當值的,基本都圍坐在一起歡慶新年。
而在山谷中的一幢大木屋裡,雷東風等人卻在討論著眾軍下山後的走向。
“走樓蘭之路,順西南轉東南,從河套平原越過大散關後進入帝國川陝行省,是這樣麼?”說話的是李若曦,峨眉微蹙,若有所思。
“正是如此,慕彤姑娘可有它意?”張策看著李若曦。
“這樣行軍並無不妥,只是從龍城城破到今日已有一月有餘,若西方聯軍從大陸公路直撲賀蘭山古河口,順著大陸公路前行,不過七百餘里,就算是有輜重拖後,算上冬日雪後難行,也該在20多日前就攻佔古河口了,畢竟那裡只有一個團的兵力,而且常年並無戰事……如此推算,現在樓蘭城即便不失守,也定然是被敵軍重重包圍,除非那何塞不取樓蘭,繞過西北行省,直接順大陸公路,進入中南行省,直撲中都龍陽,不過這樣他就等於把後路留給別人。所以,最大的可能是,他如龍城般,在樓蘭城早有後手,而且分強兵攻打樓蘭,其餘大軍趁帝國不明,直撲中都!”李若曦站在那裡,身形單薄,但這些話語出口,頓讓眾人心生仰視之感。
“李姑娘的意思是何塞在樓蘭城內會有內奸?”雷東風皺眉道。
“正是!此次西方聯軍大兵壓境,頗有破釜沉舟之感,我哥哥曾從西方過來的商旅哪裡打聽過,西陸已經連續乾旱遭災,而且現在各國與神聖教廷矛盾積累,此次侵略我帝國,當是以外攻解其內憂,而且定是籌謀已久,以其在龍城的決絕手段,樓蘭不可能沒有準備!所以,我軍若想走樓蘭之路,需更改先前計劃,立刻出山,在西人攻佔樓蘭前抵達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