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接待他;那有什麼……”她突然停住了,詢問似地瞥了瞥她的丈夫(他沒有望著她)。“總之,我不願意……”
阿列克謝·亞歷山德羅維奇走上去,想要握住她的手。
她的第一個衝動就是急忙縮回自己的手,不讓那隻青筋凸起的潮溼的手來握它,但是顯然拼命抑制住自己。她緊緊握住他的手。
“我十分感謝您的信賴,但是……”他說,懷著惶惑和煩惱的心情感到,他自己原來可以很容易而明快地解決的事情,他卻不能夠在特維爾斯基公爵夫人面前討論,在他看來,她是左右他在世人眼中的生活的,而且妨礙他獻身於他的愛和饒恕的情感的那種野蠻力量的化身。他突然住了口,望著特維爾斯基公爵夫人。
“哦,再見,我的親愛的!”貝特西站起身來說。她吻了吻安娜,就走出去了。阿列克謝·亞歷山德羅維奇送她出去。
“阿列克謝·亞歷山德羅維奇!我知道您是一個真正寬宏大量的人,”貝特西說,在小客廳裡站住了,特別熱烈地又一次握了握他的手。“我是局外人,但我是這樣愛她,這樣尊敬您,我冒昧地向您進一忠告。接待他吧。阿列克謝·弗龍斯基是個很體面的人,而且他快要到塔什干去了。”
“謝謝您的同情和忠告,公爵夫人。但是我的妻子能不能夠接見任何人的問題要由她自己決定。”
他照例帶著威嚴的神情揚起眉毛這樣說,立刻他又想到不論他說什麼話,在他現在這種處境是不能夠有什麼威嚴的。他說了這句話以後,他從貝特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