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兒子問候置若罔聞,神情急轉直下的劇變著,並且兩手緊握喉嚨,“呵呵”的說不出話來,兩眼射出恐懼的神色。
接著劉表搖晃了一下,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流下,嘴角逸出口水,形狀可怖至極點。
此時很多人已經圍攏上來,紛紛叫嚷著“主公,你怎麼了?將軍你沒事吧?快請郎中來”等等亂七八糟的話語。
武將可能見慣了可怖的東西,文聘長身而起,擠進人群時,瞥了一樣臉無血色的劉琮和呆抱著毒發的劉表的劉琦一眼,顫聲道:“公子!這是什麼一回事?”
“復發,主公可能是病情復發了,快,快去叫夫人,叫郎中……”
回答文聘話語的不是兩位被眼前突發情形弄呆了的劉琦、劉琮,而是目前掌握有襄陽一半實際權力的蒯越。
文聘一愣神之下,立即冷然道:“大家退後,快去請夫人和郎中,這裡一切有兩位公子處理,兩位公子快聽聽主公有什麼要說的!”
文聘的意見很正確,也很明顯,他是看劉表的表情知道劉表隨時可能會不行,要兩位公子湊近劉表聽聽他有什麼遺言或是交代,因為畢竟劉表今天最主要目的就是交代清楚荊州未來和“世子”之事的。
劉琦最先反應過來,“哦!”一聲,著急忙慌的伏下身子,把耳朵湊近劉表嘴邊的急問:“父親,你有什麼要交代的,快說,快說,我們都聽著呢!”
劉琦此時已來不及考慮剛才還好好的劉表怎麼突然就這樣了,他只知此時要爭取這可能最後的機會,把自己世子的地位確定下來,免得夜長夢多。只要有如此多官員為他作證,今後就不怕弟弟劉琮翻上天去。
但劉表此時,已是空長著嘴,不能言語了。他對劉琦的急問,聽到了,但口不能言之下,只是一個勁的手指著站在一旁劉琮,“呵呵!”吼叫著,但一個人也不明白他想表達什麼意思。
正當劉琦急得滿頭大汗時,派去傳叫的郎中如飛而至,之後就是披頭散髮,淚痕滿面的蔡氏。
“夫君,景升,你不能這樣丟下我們母子啊…。。”
“這是怎麼了?妹夫、主公……”
蔡氏撲上劉表身軀時,蔡瑁的聲音,如颶風一般刮進了這間巨大的廳堂。
他來幹什麼?他怎麼會來?
一連竄的問題瞬間使劉琦的腦子一片空白。而就在蔡瑁身影出現在劉表面前時,神情恐怖的劉表一手緊抓著蔡氏胳膊,一手欲伸向面前蔡瑁狠狠抓去的劉表,突然在身體巨顫後,雙手無力的鬆開了,人在向後仰倒的過程中,嚥下他人生的最後一口氣。
“啊……父親……”
“夫君……”
“主公……”
在郎中確定劉表身死後,大廳內立時陷入一片悽慘的痛哭汪洋。
所有人不明白劉表怎麼會突然說死就死了,他們不明白劉表臨終前的表情和意指,他們此時能做的只有把不值錢眼淚狂飆而出。
劉琦在一片悲慘哭聲中,只覺全身發麻,他人生首次感受到了可怕的感覺。這種可怕來自他身邊,他已明顯感覺到了。
劉琦不能再等,他要立時爭奪屬於他的權力和地位。
“來人!”
劉琦話音剛落時,廳中書面屏風突然齊齊倒下,露出其後全副武裝,手持弓弩的兵甲。
廳中之人皆愣神之際,劉琦更是詫異,他叫喚的“來人”,無非是下人、僕役,沒想到這想到叫出來的竟是,滿室兵甲。
“你們……”
劉琦詫異質詢之語還未出口,只聽廳外“噌噌”兵甲聲大作,隆隆數百兵甲,一下就開進此間宴會客廳,默默站滿這間大廳一圈後,刀劍出鞘,矛戈林立,齊齊指向了廳中之人。
滿室驚訝之下,紛紛後退,面露驚恐之色。此時一個人默默地走到了這些士兵身前,轉身,冷眼如電,掃向廳中每一個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最後一個到達宴會廳的蔡瑁。
“蔡瑁你想幹什麼?你想造反嗎?喔,我明白了,你們,你們早有預謀,父親是被你們害死的吧?”有點恍然的劉琦,手指著蔡瑁、劉琮和還伏在劉表屍體上痛苦的蔡氏指責道。
劉琦的指責,在很多這間客廳裡的人看來是真的,最起碼錶面上是這樣。但蔡瑁肯定不會承認,他毫無表情的冷哼一聲,反問道:“劉琦,你不要含血噴人,你有何為證?”
“這廳堂裡的甲兵都是你安排的吧?”劉琦一語直指蔡瑁要害。
“是!”蔡瑁毫不掩飾的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