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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典豈能看不出來陶升是在故意裝聾作啞,正當憋不住火的李典要破口大罵時,一個陰沉的聲音從曹軍後陣的右路響起:“這個朱靈的武技一般,而且還已經受了傷,他不可能是你家主公的對手!”
李典轉睛一看,說話之人竟然是黑山軍統帥於毒。
於毒也是聽聞曹智應戰朱靈之事後,從他的陣營內趕來的。他倒不是擔心曹智和朱靈決鬥會有什麼閃失,他看待曹智或是朱靈的生死有些木訥,對曹智更是持最好曹智慧戰敗,為朱靈所殺的奇怪心裡。
事實擺在眼前,內城一投降,整個鄴城即將全部落入他們這支聯軍的控制之中。但一個很要緊的問題,一直哽咽在於毒心頭。那就是曹智的居心,於毒至始至終未相信過,曹智只為鄴城糧草,而發起了這次叛變。於毒一直認為他另有圖謀,這一圖謀很快也會隨著戰事的即將結束,而浮現出來。
曹智的軍馬無疑是在三支聯軍中最強大,他要是有什麼反覆,他們黑山軍將會難以招架。特別是於毒在樂進一部人馬到達後,當他看到曹智真有十萬大軍時,他呆掉了。這要是曹智真在取得鄴城後,翻臉不認賬,再把他們吃掉,那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此時於毒希望曹智會在與朱靈的對決中發生店什麼意外,那就太好了。
不管曹智真心和他們黑山軍合作也好,還是另有圖謀也罷。曹智一死,或是受傷之類的,那就對他們大大有利了,最起碼會無暇顧及他們。
李典等人不知於毒的用心險惡,只是奇怪既然朱靈已經受傷,那就應該自知不是曹智的對手,那他為什麼還要出言指名挑戰呢?
朱靈一看曹智真的應聲出戰,心下一喜,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與曹智進行人生最後一戰的。他的人生信條是寧死也不做投降者的,但劉有寵一進內城,就要求逢紀率部投降。
朱靈知逢紀已無心再戰,早有降意,現在劉有寵一說,他定會尊崇。
朱靈理解劉有寵的慈悲之心,很多袁軍將士也的確想活下去。別人要活,朱靈不能攔著。但他不想活了,他要做個有尊嚴的戰士,死在戰場上,死在和敵軍最高統帥的對決中。
朱靈一看曹智縱馬而來,也立即翻身上馬,為了不讓曹智看見他肩上的箭傷,他已經割斷了長長的箭桿,他決定不和曹智說半句話,直接開打。朱靈忍痛一挺手中長矛,一夾馬腹,迎著曹智狂奔而去。
朱靈的那匹戰馬也是黑色的,全身覆蓋著馬甲,馬頭上是半月式的馬簾都已少了一半。
曹智在衝出本方陣營後,就放慢騎速,身下馬匹朝著朱靈所在的拱橋小跑而來。
但很快曹智只見對面風馳電掣奔來一人一騎,馬背上這人全身裹著黑袍,手裡提著尖頭長矛,毫無減速之意,徑直衝過來。
曹智一直以為像他們這種為一城而作的最後較量,應該互道個姓名,說上兩句豪言壯語什麼的。
但對面馬匹上的這個朱靈,顯然已經等不及了,竟夾緊馬腹直接衝過來要與曹智一較高下。
曹智早已處在熱血沸騰期,加上身後自己兵士的助陣叫喊,曹智感覺到自己隱忍了很久的狂躁之血再次沸騰了起來。他心中熱血沸騰,心道:“既然你這麼急著來送死,我就成全你吧!”
曹智在對手的挑釁下,忍不住就長嘯一聲。“唰!”長槍一掃,像夾帶著一股狂暴的烈焰也夾緊馬腹,再次催馬前衝。
曹智身為一軍主帥,又是一郡之守,這幾年衝鋒陷陣已是越來越少,但不代表他的武技就放下了。曹智一套他最喜愛的槍法施展開來,槍未到,朱靈已感受到了迎面撲來的狂風的壓迫感,那槍頭彷彿捲起了一團漩渦,將周圍的空氣都撕裂開來。
曹智迎面就是一輪狠刺,手裡銀色鐵槍迅捷無比的對著對方的矛尖就連點了幾下。
“叮叮叮!”
一連串清脆的聲音之後,朱靈在一團勁風中只是舉起長矛左遮右當,不時的聽見長槍砸在朱靈身上發出悶悶的聲音。
朱靈就算不有傷在身,武技上的修為也比曹智的確要差了很多。他此時純粹憑著一股力氣拼命抵擋,卻終於無法擋住那密集如潮水一般的攻擊。曹智在馬背上將一套槍技全部施展開來,朱靈又捱了幾下重擊。曹智的槍頭槍身,都在朱靈的身上留下了幾個痕跡,明明被打的已經東倒西歪,卻遲遲就是不倒下。
起初曹智還不疑有他,與朱靈全力拼鬥著。“鏗”的一聲,與曹智已經縱馬擦身而過的朱靈,猛然擰身,雙手握著長矛,一個狠狠的突刺——這原本是馬上的騎槍突